“不……不是的,兄弟那裡敢呢!這不是正找傢夥來嗎!”裘貴眸子直轉,低頭摸出一塊石頭來,舉在手裡,帶著諂笑說道。
這三人手裡拿著真傢夥,一個個麵帶橫肉,都是心狠手黑的祖宗,離他們近一點,都讓人有喘不過氣的感受。
書院裡老書究都愛撚髯毛的。裘貴自認也是有見地的人。將才他隻顧想孀婦了,不知覺手頭用了力,成果手裡冇有了肥膩,隻要被硬扯下來的一根黑毛。
“哈哈,小白臉,你這三腳貓的工夫真讓爺看不上眼呐!”
婦人麵色已然慘白,身子瑟瑟顫栗。
阿貴忙棄了木棍扶起少掌櫃,劫匪見狀也不禁止。
就在少掌櫃一家大難臨頭之際,一個陌生的聲音俄然響起:“殺人劫財者,該死!”
抖了抖手中的鋼刀,鄭大呼道:“好!爺爺就把你個小白臉的頭砍下來!”說著,迎上前去,一刀狠劈了疇昔。
裘貴昂首一看,急道:“呃……咳咳……停止啊大哥!”
那三個男人,手持著鋼刀,如同三隻夜貓般,躲在路旁不遠處的樹叢下。領頭的男人叫鄭大,黑臉牛眼,脾氣暴躁。裘貴最是怕他。
“給他們拚了――!”叫做阿貴的伴計,攥緊手裡的木棍,咬著嘴唇低聲喝道。
另有兩個,一叫猴子,一個叫大眼。人如其名,精瘦如猴的天然就是猴子,脾氣奸猾喜淫,一對桃花眼讓裘貴都不敢正看。大眼的眼睛是很大,跟吊死鬼死的,白眸子多,黑眸子少,說話時透著陰氣,讓人老想打寒噤。
“阿貴,如何了?”男人低聲問道。
幸虧裘貴頭見機快啊!頭皮都磕破了,甚麼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眼淚陪著鼻涕,說了好幾遍。
“噤聲!狗日的!”幾丈外一個黑臉的男人,眼睛瞪如牛卵,狠狠罵道。
“少掌櫃!如何是好?”阿貴問道。叫少掌櫃的男人見隻要兩人,神情略定,卻一時拿不定重視。
車前站立兩人,一個細弱烏黑,手持鋼刀,臉孔凶惡。一個麵龐鄙陋,身材肥大,手裡拿著塊石頭。隻是他的兩隻腿不知為安在顫栗,臉上幾根黑毛甚是刺眼。
聽鄭大說,他們本來是黑風寨的,現在拆夥單乾了。與這三位爺搭夥,裘貴隻想哭,才曉得,與他們比擬,本身的明天是多麼的仁慈。
少掌櫃手腕急轉,長劍作勢就欲反刺。
見車前車後都被堵住,少掌櫃二民氣下大駭。
“少掌櫃的,你看――”叫作阿貴的伴計伸手往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