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公冶乾的眸光掠過滿洞的黑雲,投向虛無處。他神采中如有所失,嗓門也降落了下來,接著說道:“元嬰修士壽不過千年,終究,你我還是免不了一抨灰塵作丘,道消人散。而突破元嬰期的桎梏,達到傳說中的化神期,實屬遙不成及。故爾――”
聽到此處,勝利子已是神采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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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子心中暗凜,他所擔憂的並不是麵對一個元嬰修士。對方也不過是個方纔結嬰的初期修士,尚不敷以構成致命的威脅。可眼下的這個山洞,明擺著是一個圈套。這個公冶乾要做甚麼?黑山宗要做甚麼?
腳下不斷,老者信步走進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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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乾大笑過後,見對方不該聲,他不覺得忤,反而作出感慨模樣,歎了一聲,揚聲說道:“元嬰修士在大夏的修仙界中,屈指可數。先前,唯有勝利子道友與元濟子道友獨領風騷。邀天之幸,本宗也躋身於這令人仰止的峰巔之上。可又能如何呢?本宗立於這峰巔雲端之間,倒是心生惶然啊!”
“哼!我這‘七煞陣’乃經心打造而成,每一杆鬼煞旗皆傾瀉我兩成的功力在內,雖說不能將你如何,可此陣困住一個元嬰修士,並駁詰事。”公冶乾的嗓門大了起來,其元嬰修士的威勢透體而出,轉而加持在七杆鬼煞旗上。那七條黑龍倏然大了一圈,氣勢更甚。黑雲如墨,濃烈而令人絕望的殺機湧動。陣中的勝利子頓感四周的氣機為之一窒。
另一個修士,模樣稍顯年青一些。此人衝著火線瞭望了一下,而後極其必定地說道:“師兄,阿誰深幽的小峽穀尚未涉足,或許洞府便在此處也說不定。”
地點之處荒無人跡,二人言談當中毫無顧忌,話音傳得很遠。
老者偶然入耳到這兩個修士口中的洞府之說,便一起尾隨而來。此洞府是不是彼洞府,臨時不問,凡是有任何跡象,他都不會放過。
自知入彀的勝利子,已無先前的氣憤。他拈著長鬚,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斜睨著對方,點頭說道:“公冶乾,你一個結嬰不久的初期修士,便自發得是老夫的敵手嗎?你莫要忘了,玄天門中,另有我師兄元濟子在。你黑山宗企圖不軌,便真的不怕我玄天門雷霆一擊?”
“哈哈哈――!”
“哦?你還曉得些甚麼?”勝利子眼睛微闔,神采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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