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默不出聲，千幻又說道：“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對你有所顧忌，也不必辛苦追你至此。”

“我從未殺過人，你那火伴乃咎由自取。洞口禁製已無，林一？嘻嘻，彆忘了千幻喲！”

林一暴露難堪的神情，硬著頭皮問道：“鄙人有幾處不明，其一，這洞府地點雖是僻靜，卻不難尋到，莫非每十八年瑤池開啟之時，冇有彆的修士來過？其二，我若真的毀了畫軸，仙子便真的無處寄身嗎？其三，方纔如仙子所述，想必便瑤池崩毀的景象，不知是何啟事，才導致大難來臨呢？最後，再多問一句，這山洞的仆人是誰？仙子曾說我像一小我，他，又是誰？”

“你解我萬年束縛，使我道心美滿，千幻無覺得報，特將此‘幻瞳’相贈。此為千幻專修之術，可惑民氣智，破天下把戲，使陣法禁製無所遁形。”

話到此處，千幻的身影忽而暗淡了下，便再次凝實起來。她難以置信地在原地轉了個圈，轉向林一時，已是悲喜交集的模樣，歎道：“仆人的讖語還是應驗了啊！莫非運數合該落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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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隻是山野間的一隻靈狐。數千年的修行，終得化作人形，並於一次偶遇中，蒙神仙喜愛，來至瑤池以後，卻適逢劇變。

那一時，仆人雙目如赤，淚如血湧。那高山之巔，那火海當中，她義無反顧，一往無前。她要陪著本身的男人，一起死。

千幻的身影終究消逝不見了，隻是，那熟諳的吟唱，又一次在林一的耳邊反響----

“你另有不明之處？”千幻止住了哀傷，有些驚奇地望向了林一。

暗籲了下，林一開口問道：“鄙人另有不明之處，還請仙子見教！”

“惟聖賢王者，不得有重瞳之相！你……你真是那人？”千幻的話音，忽而變得顫抖起來，還帶著幾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