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的車上也有乾糧,可他不餓,精力著呢。
人生有了目標,便如同千裡之徙,有了方向……
上坡的路走得遲緩,林一也不焦急,任馬兒一步步前行。目光掃向路邊,見到一人,他暴露笑容想打個號召,卻又佯作偶然的轉首看向他處。
“這臭小子,趕了半天的路,莫非肚子不餓嗎?還裝模作樣喝了兩口酒,看著惹人惱火!”杜鬆本來看林一就不紮眼,見其又老神在在的盤腿安息,不由得狠狠嚼了一口乾糧,發著牢騷。
丁茂為何如此?林一坐在車上,入定普通,心下倒是悄悄揣摩起來。
馬車上了河堤後,變得輕巧很多,隻是比擬來時,馬兒的腳步略顯沉重。
“呀――爹爹胡說甚麼呢!”荃兒小臉燥得紅紅的,一扭身跑了出去。
林一身邊放著兩個十斤的酒罈,這是昨晚在街上買的,內裡灌滿了靈酒。天然也少不了去秦城的千秋馥酒坊,又買了幾十斤的老酒。他擔憂昨晚所贈的靈酒太少,不能讓淩氏真正的病癒,便想本日見到洪半仙,多送些與他。可車子顛末西門時,卻未見其人。
林一展開眼,應了一聲,起家清算起來。
俄然,又一把彎刀,滑過一片銀光,繞過前麵的火伴,便向敵手的手腕削去。
“哼!歸去後,內門比試也該結束了。多好的機遇呀,這時候卻被遣來做這差事,實在惱人!”
洪半仙腳下不斷,對著荃兒急道:“荃兒快關了房門隨爹爹來!”
前麵男人聞得耳後風聲,奔馳中,腳下一滑,身子向一旁閃去,隨即腰身用力,迴轉便是一拳向身後砸去。後者彎刀走空,不及抽手,被一拳砸中刀背,“嗡”的一聲,彎刀脫手飛出。
每包鹽不下百斤,十五包鹽很快裝滿了大車。這一千五百斤鹽,應夠天龍派二三千人吃個仨倆月的吧。林一心中瞎計算,眼睛倒是不斷打量著船埠四周。
馬兒拉著滿載的大車,也是累的周身濕漉漉的,不斷呼哧著,噴吐著滿嘴的白沫。韓繼倒也心細,及時回顧表示安息。
隻是天龍派的外門弟子,在這三個窮凶極惡的妙手麵前,又有多大的分量呢?
林一將葫蘆拴在腰間,隨便的四周打量了一眼,便閉目養起神來。
林一將裝草料的布袋放回馬車,拍了鼓掌,方纔坐上馬車,就見一身軀高大的男人,赤手空拳,渾身帶血,口中謾罵不斷,踉踉蹌蹌奔了過來。前麵兩男一女,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