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口一塊石碑上,刻著‘望西’二字。
林一眼睛一閉,紋絲不動的坐著,入定普通,他對姚子的斥罵,不睬不睬。
“臭小子,給你個梯子,你能爬上天去!”真元子點頭道。
“你這小輩,何故隻是喝酒呢,老道這裡備有果脯肉乾,與你換酒喝如何呢?”真元子似是健忘了不快,實足父老仁慈的模樣。
堆棧外,幾頭馱馬揹負貨色,另有十來個周身鼓鼓囊囊的男人立在一旁。乍看像一夥行腳的商販。
金科想與之扳話,林一卻不承情,將長劍擱置床頭,和衣而臥。
這兩日夜間,皆在田野露宿,好不輕易有了床榻安息,金科眼角生了倦意,便熄燈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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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途中安息時,要將馬從車轅下卸出來,好讓馬匹將養腳力。金科駕的是套好的馬車,至於套車、卸車這些粗賤的活計,他隻能來向林一請教。
堆棧四周,明裡暗裡有十餘人手持兵器,神情防備。這些應是天龍派堂口的人,在擔負保衛。
“老道的目光也不差!”林一淡淡回敬了一句,便望向火線。真元子嗬嗬一笑,也凝目張望。
林一也不起家,神采安靜的回道:“暖身罷了!”
“此處距九龍山四百裡,過瞭望西鎮,前行百裡,便是安州地界了。”真元子見地頗廣,商國江山地理,瞭然於胸。一起上,也不管林一冷眼相向,他自顧滾滾不斷,陳述沿途地誌妙聞。
林一也不推讓,接過伸手揣入了懷中。
木青兒見真元子出麵說話,隻道是錯怪了林一,麵色一紅,不再言語。姚子也隻能對林一狠狠瞪了一眼,訕訕退了歸去。
行至正中午分,一行人走了約莫百裡的路程。
木青兒恨恨指著林一,對身後的季湯急道:“師兄,你看看此人,如此憊懶不堪,讓人氣惱!”
路途悠遠,如果因馬車的原因遲誤了大夥的路程,即便有姥爺在前麵,這金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林一兀自獨坐,對身邊之事不聞不睬,不時呷一口酒,目光冷酷。
林一幫著金科卸下了馬匹,後者在一旁瞧得細心,忙不迭的伸謝:“林師弟,外事堂中就咱師兄弟同業,相互要多多關照啊!這是行腳的川資,雖由我保管,可咱兄弟也不是外人,這些你先拿著,路上花消甚多,手上有了銀子,也便宜些!”
按捺不住的獵奇,有衝出黑夜的慾念,林一凝眉深思很久,終究還是點頭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