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行來,世人的見地已是分歧昔日,眼下已然看出對方不是江湖中人。卻未料異變橫生,孟山與幾名弟子心頭大驚。如何會呢!守城門的人也是仙道中人嗎?這實在令人腦筋轉不過彎來。
“他們倒是命相金貴,還不是要我等贍養!”柱子又悶哼了一句。老夫還要經驗他幾句,卻又砸吧砸吧嘴,找不出辯駁的來由來。
黑臉的青衫男人,用手指撓了撓耳朵,對賣魚老夫的話置若罔聞。他斜著眼角哼哼道:“十丈內的風吹草動,皆逃不過爺的視聽。你這老兒左一句右一句的鄭家,竟敢在背後誹謗我鄭家名譽,當我是聾子不成?啊?”
老夫忙起家陪著笑容,說道:“小的與侄兒說些閒話罷了,不敢獲咎兩位大人的!”
“你小子如何不說人話呢?不就是一兩銀子嗎!至於惡語相向嗎!”挺身擋在孟山的身前,看著比本身矮半頭的黑臉男人,俞子先毫不逞強地說道。
而俞子先一掌擊出,卻見對方遁藏,尚未及換招,便感覺身形一滯,手足頓時如陷泥塘般沉重起來。貳心中大驚,剛要發力擺脫,倒是渾身使不著力,如同被繩索縛停止腳,禁不住“哎呦”了一聲,跌倒在地。
老夫躲過一劫,有些摸不著腦筋,他帶著光榮的神情,蹲在魚攤前麵,向船埠方向望去。隻見一條大海船方纔泊岸,船上走下幾十人,向著城門走來,應是過路海船停靠借宿的。
阿誰圓臉的師弟有些驚奇,有人敢劈麵衝撞他們師兄弟的,在北珠城中,還真是尚屬初次。這些外埠人究竟是何來源,怎敢不將北珠城放在眼裡呢?他有些遊移的看看師兄,並未脫手。
黑臉男人象是被針紮了普通,當即跳了起來,手指老夫曆聲喝道:“你這老兒抵賴!你嘲笑我耳聾不要緊,可你這是在辱我的修為!”此人不甘罷休似的,又猛地扭頭喊道:“師弟,我等修為這般不堪嗎?竟會聽錯十丈內的動靜,啊?師弟!你看啥呢?”
老夫砸吧了下嘴巴,經驗道:“你看看你這孩子,咋就這麼倔呢!神仙的弟子一定都是神仙,他們也要吃要喝的。他們嫌我等埋汰肮臟,不讓進城擺攤。不過,在這城門口擺個攤子也不錯了,每次的例錢不過是兩條海魚,不是圖個安穩嗎!”
“你敢!”俞子先眼睛一瞪,已握緊了雙拳,季湯與羅融也隨其站到一起,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而孟山也是心中有氣,卻自恃年長,便虎著臉並不言語,隻等前麵的江長老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