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潛川奸笑了一聲,不屑地瞥了一眼弘安,身如鵲起,躍至弘寶身邊,又是一刀刺下,正中厥後心處。
至於出去嗎,不勞你操心。我記得被水流捲上天下的可不但是你我三人呢!天龍派的人自會設法尋來。你與弘寶罹難,而我幸運活下來,誰又會難堪我呢?除非天龍派要一心與朝廷為敵,不過,量他們也冇這個膽量!”
那淒厲的聲音沙啞,如泣如號,聽得人頭皮一緊。白淺川麵上笑容不見了,目光中閃過厲色。他明白了,弘安不是瘋了,而是在尋求活命的機遇。如果一同被激流突上天下的人,於此時顯身,可就費事了!
白潛川殺了無數人,可要殺真正的皇子,真正的王爺、真正的衣食父母、卑躬屈膝奉養的仆人之時,那種深切骨髓的寒微與卑賤,已成了一種與生俱來的烙印,使得他慌亂起來,並不敢正視對方的目光。
弘寶的身軀抽搐了下,便再也不動。
“是啊!你內心明白就成,這是你大哥要你死,可怪不得我白潛川。”白潛川的威風耍夠了,生性薄涼的賦性又冒了出來。他陰測測地笑道:“隻要你死了,你大哥、也就是我的皇上,才難睡得安穩。我也不想多殺人啊!前次在瀛島便能夠奏功班師的,可這個弘寶老是礙手礙腳。若不是他,我何必跟著你跑了這麼遠的路呢!”
弘安息斯底裡地吼了一嗓子後,難言的驚駭又迅即將其淹冇。他惶恐的以手拄地,手腳並用,向後挪去。
白潛川有些驚奇地看著弘安,又是一陣嘖嘖稱奇後,他破感好笑地說道:“我說殿下啊,你還真是個好人兒,要死了,還擔憂我這麼個要你性命的奴婢。不勞殿下操心了,實話奉告你吧,今兒是殺你的最好機會,我天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