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鐵衣不悅的道:“早就讓你們兩個常日裡多下些苦功,老是給我打哈哈。現在看到差異了吧。我們江湖人,千說萬道,還是手底下的工夫是真章。”
扭過甚去,胡力重新細心打量著燕鐵衣,看得那麼詳確,那麼謹慎,好像要透過燕鐵衣的肌膚看進他的肺腑一樣,好半晌,這位“千相老祖”用他的厚麻布衣袖拭拭眼,如有所思的沉吟道:“他看起來很像傳說中的一小我,隻是,又不太像,看起來太年青了一點。”
胡力的褚赤臉膛痛苦的扭曲了一下,他呐呐的低聲道:“這個……這個……”
又是一聲狂吼,胡力的身形暴退八尺,卻好像俄然自激憤中趨勢平寂,他凝立在那邊,神情專注而安寧的盯著趙安然,緬刀斜拖在地,臉上彷彿覆蓋了一層湛然神光。
燕鐵衣微微點頭道:“不錯,單憑那奧妙的身法,趙兄已然立於不敗之地。現在趙兄該當是在尋覓胡力刀法中的馬腳,隻要被他抓到,便可一擊製勝。”
仍然目注鬥場,燕鐵衣頭也不回的道:“你本身不會看?”
趙安然是在等,不過不是等馬腳,而是在等戰機。胡力的武功已然衝破了一流妙手的境地,可謂高絕,比趙安然現在的實際氣力還要高出一分。如果冒然脫手策動進犯,十有**會被輕鬆化解。徒勞無功不說,好不輕易豎起的“魔斧”這塊牌子砸了可欠都雅。以是趙安然在等,等胡力猛攻無果以後,集合全數功力收回的最強一擊。在進犯最強的那一霎,必定就是他防備最弱的時候。
就在“臨波軒”的大門階下,趙安然獨立於右,胡力相對於左,胡絢站在右首第一級階上,目光閃動不定。燕鐵衣麵帶嚴霜,凝立於三丈開外。熊道元與崔厚德便立於燕鐵衣身後的方向。
燕鐵衣的下頷收了收,降落的道:“趙兄,有勞了!”
胡絢一樣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天……我安知裴詠會有這麼一個朋友。”
趙安然嘴角仍然帶著懶洋洋的笑容,看似慢悠悠的將“開天”抬起,但是,當胡力那快如閃電的一刀揮到趙安然頭頂時,隻聽“叮”的一聲脆響,胡力的刀芒已然被“開天”所完整封堵。
大招要來了麼?趙安然朗然一笑,恐懼的迎向胡力。
竄改的產生,就好像本來便已構成那與模樣似的,“千相老祖”胡力的身軀竟然在眨眼間來到趙安然身前,奇長緬刀挾著裂山洞碎之勢中宮暴進!以人的瞳孔不及追攝的快速率直插向趙安然的胸膛──那種快法,足能使“速率”這兩個字的意義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