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招……”
田伯光哼了一聲,道:“你懂甚麼……”他收回單刀,一把拉開衣服,袒裸胸膛,指著爽乳間的兩枚錢大紅點,道:“你看看……若不能把你帶下山,一月時候,田某便會腐臭化膿,逐步伸展,今後無藥可治,終究滿身都化為爛肉,要到三年六個月後,這才爛死。”
‘風清揚,風清揚,你真的來了……’林長生站起家,神采有些衝動,眼中神光大熾,灼灼的盯著風清揚。
令狐沖聽他辱及嶽不群,心頭就是一怒。隻是不待他開口,林長生便道:“前輩過獎了。與前輩比擬,鄙人還差了很多。信賴有前輩指導,令狐沖的進步會更大。”
身子一撲,勢大力沉直劈而下。麵對這一刀,令狐沖不敢抵擋,身子快速閃了出去。田伯光剛一落地,腳下一點,便壓了上去。他輕功闡揚了出來,刀隨人走,揮刀間帶起一片寒光,刀法又快又重,每次抵擋,令狐沖都退後一步、兩步。
看到田伯光第八刀又劈下,令狐沖目光一閃,收回的長劍一縮一刺,竟是不顧頭上刀光,一劍刺向田伯光心口處。
田伯光道:“令狐兄,田某跟你實說,不是盼你垂憐,乃是要你曉得,不管你如何果斷拒卻,我是非請你去不成的。你當真不去,田伯光甚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常日已然無惡不作,在這存亡關頭,更有甚麼顧忌?”
令狐沖嬉笑道:“那些前輩可不肯與田兄比武。”
“你……”田伯光氣呼呼的,目光死死盯著令狐沖,狠意實足。
“五十五招、五十六招……六十招……”令狐沖嘴巴一停,看到脖間長刀,大呼道:“田兄,你說話不算話,這都六十招了,你竟不認輸,豈不耍賴?”
令狐沖抬劍抵擋,刀劍相撞,他手中長劍頓時沉了下去。
田伯光麵色一沉,道:“令狐兄的進步,公然出人料想。你謹慎了。”他單刀一擺,森寒刀背上,閃出瑩瑩之光。
“是嗎?”田伯光冷冷一笑,道:“那就請令狐沖把他們請出來,好叫田某見一見。”
“士彆三日,公然刮目相看!”
聽他如此說,令狐沖忍不住一怒,“你……”他話音起落間,一粒石子激射而來,刹時打在田伯光胸前,田伯光整小我刹時顛仆在地。
“唉!”風清揚感喟一聲,麵上一片落寞。看他模樣,真像一個蕭索的白叟,便連有肝火的令狐沖,也不自發的一悲,那裡還說的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