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又是吃驚,又是好笑,道:“田兄竟把二百餘罈美酒都打了個稀巴爛?”
田伯光呼了口氣,防備的瞥著林長生,道:“令狐兄直言相問,田某也不坦白。鄙人被不戒和尚施了重手,下了劇毒,要請你下山,不然小命不保。令狐兄,鄙人此來也帶了禮品,這是小弟在長安謫仙酒樓的地窖當中,獲得兩壇一百三十年的陳酒。”
田伯光道:“多謝。”將將一碗酒喝乾了。令狐沖陪了一碗。兩人舉著空碗一照,哈哈一笑,一齊放下碗來。令狐沖俄然右腿飛出,砰砰兩聲,將兩大壇酒都踢入了深穀,隔了很久,穀底才傳上來兩下悶響。
“好酒!”
聽了田伯光一番辛苦,令狐沖道:“田兄,你來華山是客,荒山無物奉敬,借花獻佛,你喝一碗天下第一美酒。”
聽著二人的話,林長生再看田伯光,心中討厭也就再淡一分。能把事情做到這份上,雖為人所逼,卻也不丟臉出幾分至心來。
令狐沖冷冷一笑,道:“田兄,豈不聞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令狐沖雖不孝,可剋日進步極大,田兄還是謹慎點的好。”
令狐沖喜道:“甚好,甚好!林兄,一起來。”
田伯光讚道:“好劍法!”身子一退,揮刀格開。可叫他不測的是,這一劍雖被格開了,不想令狐沖劍到半路,身子一扭,腳下橫掃。
他這也是以防萬一了。
林長生嘿嘿一笑,道:“鄙人聽聞田兄在長安大發神威,心中欽慕的狠,特地在此恭候了。如何樣,田伯光?那不戒和尚但是短長人物。”
三人幾齊讚一聲,舉碗而儘,令狐沖大拇指一翹,道:“天下名酒,世所罕見!”
掃了眼四周,他有些獵奇,風清揚住在玉女峰,原著中也是令狐沖麵壁才把他引了出來,可現在卻換在了朝陽峰,也不知那故鄉夥還會不會出來。
令狐沖奇道:“莫非‘謫仙樓’的地窖當中,便隻剩下這兩壇了?”
一聽此話,田伯光雖還是擔憂,卻也有了幾分竊喜。他以為,即便令狐沖有所進步,也絕非到了能打敗本身的境地。
不待他多思,令狐沖身子轉動間,一劍又刺了過來。這簡簡樸單的一招,卻更覺田伯光驚奇。他也不擋,身子往側移轉,躲了開去。
田伯光麵色當即一變,道:“你曉得不戒和尚……”
田伯光卻不拔刀,點頭淺笑,道:“令狐兄,貴派劍術是極高的,隻是你年紀還輕,火候未到,現在要動刀劍,必然不是田某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