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生點頭，從速上前扶下馮默風，解開了他的穴道。馮默風身子一個踉蹌，扶著林長生，目光龐大的看著黃蓉，嘴唇顫抖道：“師……黃幫主，桃花島住……他白叟家可還好？”

他掃了眼林長生等人，低下頭道：“客長有何叮嚀？”

走出山坳，林長生想起一事，問程英道：“師妹，這裡可有鐵匠鋪子？”

蒙古滅金以後，鐵騎進入宋境，這一帶是大宋疆界的北陲，城鎮多為蒙古兵所占，到處一片殘垣。鐵鋪就在小村莊裡，甚是粗陋，入門正中是個大鐵砧，滿地煤屑碎鐵，牆上掛著幾張犁頭，幾把鐮刀，屋中寂然無人。

三人牽著一匹馬，頓時墊了棉被，傻姑迷含混糊的，被放在上麵馱著。他們不緊不慢，行了七八裡，看到一殘破的村落。

“馮師兄，師父他白叟家早已諒解你們了。這些年也非常悔怨。”

“我……”馮默風無語。林長生曉得，貳心中那道坎不輕易過。他希瞥見到黃藥師，也但願重新回到桃花島，可他現在落魄模樣，那裡還配稱桃花島弟子？

他那裡曉得，這可不是黃藥師親賴，而是黃蓉這丫頭死纏爛打啊。

程英覺悟過來，看到他殘廢的左腳，內心一動，道：“是……是馮默風師兄嗎？”

林永發展聲道：“可有人在家？”

程英一愣，道：“有，就在前麵不遠的處所。師兄，但是要打造東西？”

林長生眉頭一皺，不自發道：“如何這般落魄？”他聲⊕∝，音不大不小，身邊幾人恰好都聽到了。程英、陸無雙不測的看向他，莫非他熟諳這老鐵匠不成。鐵匠也迷惑的看向他，迷惑此人是誰？莫非熟諳本身？他本身倒是冇甚麼印象。

林長生點頭，道：“恩師暮年孤單，這才收了我們兩個。不過這些年，我們兩個也冇上過桃花島，不知那邊是甚麼模樣。”

程英點點頭，兩人把馮默風扶上了馬，讓他與傻姑坐在一起，牽著馬趕往襄陽。

林長生笑了一下，伸手一撫，在鐵板上撚起一塊鐵渣，屈指間，彈射出去。

林長生接著道：“當年的事恩師也曾說過，非常悔怨。陳梅二人是本身作孽，怨不得彆人。可曲陸武馮四位師兄倒是無辜受累。這些年，恩師也四周尋覓幾位師兄，除了馮默風師兄不見蹤跡外，其他幾位師兄，卻都已經一一亡故了。”

彷彿，在他們心中，黃藥師就是神普通。這類信徒普通的心態，林長生真有些冇法瞭解。

馮默風歎道：“蒙古雄師南下，我中國百姓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