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對於絕大多數的山賊來講,似江風這般細皮嫩肉,一襲純白鑲銀錦衣,腰帶長劍,稚氣尚未完整褪去的男人,實在是一隻大大的肥羊。
小虎還是緊緊的盯著江風,在他眼中,江風已不是一小我,而是一座冰雕,披髮著無邊寒氣的冰雕。這寒氣由內而外,自他的心中收回,走遍滿身,直凍得他渾身高低儘是一陣陣顫栗。
小道的兩旁儘是樹林,年複一年落下的枯枝贍養了無數無家可歸的孤寡和以此為生的樵夫。當頭的驕陽披收回“嗡嗡”的光芒,透過富強的葉片,一絲絲暉映到江風的身前身後。
陝州往西出靈州,必走漢中。
這一下,那小虎彷彿刹時明白了過來,一臉悔怨,謹慎和氣憤的盯著江風,色厲內荏的喝道:“好小子,竟然敢套我話,快點把錢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可要打你了!”
江風左手的拇指緩緩伸出,頂著劍柄一點點翹起,暴露了披髮著殺意與寒氣的劍身。
“啊!”
拿著鋤頭的阿誰孩子長得較為高瘦,看起來年紀雖小,一雙眼睛倒是敞亮而澄徹。
有人的處所就有江湖,有山的處所,就有山賊。
因為陣勢險要,這裡不需求高大的城牆,但廣大的城門卻無疑在訴說著這裡的繁華與人流。
至於彆的拿刀的阿誰孩子則是身材微微有些偏矮,略帶烏黑的臉龐之上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江風的袖口與腰囊之間轉來轉去,明顯是在打量江風這頭“肥羊”身上到底有多少油水。
江風俄然笑了,他緩緩的向前走去,小虎此時已經轉動不得分毫,似中了定身法普通,但他還是站在那邊,未曾擺盪分毫。
說是山賊,實在,也不過是兩個年紀看起來比江風還要小的孩子罷了!
那是小虎收回的一聲驚叫。
江風此時笑嗬嗬的看著有些嚴峻的二人,開口笑著說道:“二位年紀悄悄,就能過縱橫漢中,想必然然不是知名之輩,報個名號可好?”
“那你還不快點讓開,方纔對我脫手的是他而不是你,你現在如果乖乖讓開,或許我會放你一條活路。”
胡青牛一死,江風毫不肯為了一個偶然義的複仇馳驅千裡,當下江風立時調轉方向,往靈州行去。
“小魚!”
那小虎此時也顧不得兩根指頭扳斷半寸長的刀尖帶來的驚駭,兩個大步衝到了江風和那小魚的身前,手中的鋤頭緊緊的握著,隻要江風再上前半步,他便會毫不躊躇的與之冒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