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三駭得麵無人色,癱倒在地。那老者搶上來,向陳恕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公子!”手裡已多了兩根鐵鞭,喝道:“庇護好金女人!”
老者道:“內人和舍侄女正陪著在閣房,孫老三,去請她出來罷。血刀老賊刁猾凶險,我們在這大廳護著她最為安妥。”
世人齊宣稱是,一人卻道:“四爺,那賊禿如果瞧見我們嚴陣以待,便不來了怎生處?”
世人麵色齊變,那仆人也是排行第四,這般叫法倒是犯了人家忌諱。孫老三戟指痛罵:“你奶奶的,找死麼?敢這般大喊小叫?”
鄧百川忙奔出來,叫道:“三弟!不要混鬨了啊!”
陳恕心想這風波惡倒是個豪傑,隻是這鄧百川莫非會是阿朱所扮?
老者搖了點頭,這時孫老三引著一個女子走了出來。那女子向世人款款施禮,稱謝不止。
他走到廳門,向院中瞧了一眼,隻見風波惡坐在院中一輛馬車座駕之上,枕動手抬頭看著玉輪,意態落拓。公冶乾卻不見人影,彷彿鑽到馬車內裡去了。
風波惡轉頭瞧見他,向他點了點頭,卻未搭話。陳恕見月色甚好,在院中轉了一圈。那孫老三引著十餘名莊丁走了出來,批示著在院裡掛滿燈籠燭火,照得全部院子一片透明。
那鄧百川趁著他轉頭,衝包分歧兩人吐舌一笑,一副調皮模樣,共同著他那張紅光滿麵的國字臉,極其風趣好笑。包分歧兩人卻都冇重視,風波惡喃喃道:“絕情穀?樊一翁?冇傳聞過!三哥你呢?”
風波惡拍案怒道:“豈有此理,好極,好極!傳聞這血刀老祖非常短長,風某恰好找他打一架!”
陳恕哭笑不得,說道:“包三先生好冇分曉,你大哥一個大男人,我瞧幾眼怎的了?”
風波惡向他斜睨,見此人隻是個武功寒微的閒漢,便反麵他見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貳心中這般想,不免向之多瞧了幾眼。包分歧見了,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怒道:“小子,你向我大哥眉來眼去的瞧甚麼?”
陳恕瞧得好笑,悄悄點頭,心想這女人跟包分歧一道,真是有罪受了。
老者沉聲道:“他若不來恰是功德,等我們安排安妥後才擒他不遲。這一次人手還是不敷。”說著麵上微現憂色。
好幾人都有些不覺得然,笑道:“四爺過慮了,血刀老賊再短長,我們這很多人圍攻,又豈會怕他?”
這時,那公冶乾拿著空碗走了出去。陳恕想到鄧百川既是假的,這公冶乾馬腳更大。隻見他身材肥大,明顯是個女人家的身材。先前在桌邊坐著看不出來,這時候更肯定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