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一愣,心想確切如此。他是個色膽包天的人,哪怕性命不要,這等仙顏女人那也是不能放過的。當即喝道:“小子,把小美人扔過來,我饒你性命!”
田伯光大呼道:“把那匹馬打死!把馬打死!”
陳恕不由一愣,這時候性命全取決於可否將刀奪過來。不然田伯光一頓快刀亂砍,本身哪還會有命在?這當兒使甚麼亢龍有悔有甚麼用?但此時既奪不過田伯光,又想起之前攔血刀老祖時的事,一咬牙,鬆開刀,單掌揮出,劃個半圈,半招“亢龍有悔”胡亂揮了出去。
這一刹時,一道閃電劃過。
他大喝一聲,腳尖用力,縱身躍起,將王語嫣往頭上一拋。反手在崖壁上一撐,一招“飛龍在天”,騰空向著田伯光撲擊下去。
那寶象一聽不錯,正欲動手時,俄然一道閃電直亮起來。他頓時滿身寒毛直豎,大呼道:“完啦!”縱身往車下便跳。
前不久還是大好月光,現下倒是暴雨滂湃,六合間一片烏黑,竟是伸手不見五指。兩名喇嘛大喊小叫,古怪乾澀的漢語間異化著大堆藏話,明顯是非常氣惱。拉車的馬兒本來就已發了狂,這被雷聲一震,更是冇法再停下來,的確是不要命地發瘋疾奔。
陳恕暗叫可惜,嘲笑道:“你這井底之蛙懂甚麼?”
這時又是一道閃電,陳恕眼角一瞟,驀地發明左上方不遠處,有一小我影,竟然是田伯光。此人正貼著崖壁,四周張望,而他腳下,竟有道非常狹小,僅能容下一隻腳的長平台。田伯光也瞥見了他,先是一愣,隨即滿臉憂色,疾步挪了過來。
而他若不是有九陰真氣在身,更是絕無能夠在這半空中斷住身形。
陳恕哈哈大笑,朗聲道:“田伯光,我陳恕當然算不上甚麼豪傑豪傑,但不管如何,卻毫不會和你這等無恥淫賊同流合汙。你要和我交朋友,等下輩子吧!”
陳恕聽得聲響,這一刀來勢凶悍之極。貳心念電轉,忽地鬆開抓著崖壁的那隻手,身子一仰,靠著雙腳卡在崖縫中,硬生生地穩住了身形。固然凶惡非常,但倒是險之有險地避過了這奪命的一刀。他忙趁著田伯光一刀砍在崖壁上的愣神時,伸手一抓,緊緊地抓住了刀背。
本來他終是武功高強,輕功更是卓絕,固然跌出平台,但卻扳住了平台邊沿,一運勁,又躍了上來,隻是那柄刀卻掉了下去。
陳恕閃避了幾下,但終是遁藏不及,後腦被抽了一棍,麵前一陣發黑。接著又是一棍,打在他肩膀上。他忍著疼痛,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