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中慧嘟起了嘴,她是極想陳恕和她一起歸去的,心想如果不碰到那兩個羽士就好了。
陳恕一向非常憐憫金書中那些運氣盤曲的女子,既然來到這天下,有機遇必定要挽救她們的運氣。如果能如馬春花這般,得蒙芳心看重,更要讓她們平生幸運,安然喜樂。
陳恕愣了好一會纔跟出去,文泰來等都騎在頓時,看他出來,相視一笑,拱手道:“相逢一杯酒,聚散且憑緣!兄弟,告彆了!”
話說到這裡,俄然間兄弟將他手肘一碰,頓時開口。
陳恕微怔,聽她聲音固然囁嚅羞怯,但語氣中倒是充滿情義,不由非常打動。他和馬春花相處時候那麼短,冇想到這女人情深至此。他不由想起她在原著中的遭受和結局,一樣是有些傻氣,一樣癡情平生,可惜倒是遇人不淑,令人感喟。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忽聽駱冰在大聲叫喊。蕭中慧推開陳恕,將他推到牆角,笑道:“你彆去送我,也不要去送四哥他們,你就在這裡乖乖地呆著,我走我的,大師都蕭灑一點,成不成?”
那閻家兄弟恰是那天隨在王維揚身邊之人,一個叫閻世魁,一個叫閻世章,聞言對望了一眼。閻世魁說道:“不瞞錢老兄,我哥兒倆籌議了一下,決定去關外尋覓……”
馬春花臉上一紅,鼓起勇氣,看著陳恕道:“陳……陳大哥,你要……你要好好保重啊……”
陳恕笑道:“那可嚇壞我了啊,我是千萬不敢變心的!”
比及再也看不見,陳恕轉頭望望冷僻的村莊,不由苦笑。現在就剩下本身一人,俄然有一種孤寂之感。
童兆和哈地一聲笑,陰陽怪氣地叫道:“啊哈,你錢正倫老哥倒是有情有義,忠心不二。成!我老童給你比個大拇指!現下就靠你老兄,力挽狂瀾,挽救鎮遠鏢局於水火當中!趁便再將總鏢頭一家都救出來,最好還把六合會紅花會那些反賊全滅了!”
陳恕內心奇特,聽他們說來,這回福康安之死,王維揚竟然當了替罪羊,這也真是奇了,想必是張召重那班人搞的鬼吧?看來這群鏢師是群龍無首,要內鬨起來了。
馬蹄聲垂垂遠去消逝,伊人的笑語聲卻彷彿猶在耳邊。陳恕悵立一陣,徐行走回。
錢正倫被他氣得一窒,瞪了他一陣,說道:“閻大哥,這裡數你兩兄弟本領高,大夥兒都聽你們的。你們說如何辦罷!”
這之前紅花會的一名會眾已經送徐錚歸去了,馬行空父女清算了東西,也籌辦陪洪七公南下。陳恕一看他們這一起,兩個老的都受了傷,一個女人又是個冇甚麼心眼的,不由大不放心。他籌辦送他們一程,洪七公連連點頭,笑道:“你把老叫化看得忒低了,要你送甚麼送?這點傷勢又算得了甚麼?你快去重陽宮把人家的事情辦好。對了,臭小子可彆偷懶,下次見到你,頭一件事就是試你工夫,撐不過老叫化一百招,彆怪我大耳刮子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