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向陳恕看了一眼，正要叫他一起。陳恕曉得歐陽鋒必定在那邊，忙搶著點頭道：“我不去。”

瓔珞嘻嘻一笑，說道：“你急甚麼啊，我又對那傢夥冇甚麼興趣。不過提及來，傳聞那小子確切長得挺都雅的，身邊女人一大堆。不過嘛，本郡主有你就夠了，臨時還不想其他男人。”

陳恕一眼看去，不由驚奇地瞪大眼睛。

瓔珞郡主一到，頓時成了人群的核心。陳恕忙不動聲色地離她遠一些，免得引發重視被認出來。

瓔珞笑嘻嘻地跟著出去，像個小孩子一樣揪著他衣角。陳恕順手將她拍開，問道：“如何這麼多人？”

陳恕也不睬她，過了一會，伴計上了酒菜，滿滿的一桌珍羞甘旨。忽聽中間的完顏亨拍了鼓掌，說道：“請許女人上場吧。”

陳恕見正對著窗戶的是一個極大的台子，這房間設想得極其奇妙，剛好將台子儘收眼中，明顯是專為客人一邊用飯一邊賞識而設想。

這院中多數是金國官員，人數出奇的多，有好幾人都是之前見過陳恕的。貳內心暗自奇特，這些金人都跑到靈州來做甚麼呢？

他固然語氣帶笑，說話倒是陰冷殘暴，聽得陳恕心中一凜。心想這些傢夥竟是要當著這麼多人折磨那冒充本身的人。不過想來隻要一到，這裡便有很多人能認出那人是冒充的了。

陳恕一怔，奇道：“你們都跑到這裡來做甚麼？”

近中午分，陳恕跟著瓔珞郡主的車駕來到靈州城中的杜月樓。戰亂後的靈州其他處所都是非常苦楚荒涼，隻要這處所仍然繁華不減，蓋因有很多金國將領高官出入的原因。

他皺眉道：“你們到底是宴會還是來審判犯人？”

瓔珞卻將他一拉，笑道：“喂，你想去哪？”

瓔珞隨口道：“二者皆有之吧。歸正我們打了敗仗，大夥兒都歡暢得很。此次既是他們要給我們兄妹拂塵，也趁便審判那姓陳的，叫天下曉得我們大金國的威勢。過幾天我們那位相爺和他的背景晉王也會來呢。”

完顏亨道：“已經快了，剛纔快馬來稟報過，離此隻要幾裡路了。等許女人演出結束，大抵便會到了。我已命令。將之直接帶到這裡來。到時候會用各種手腕好好伺侯這位大豪傑，讓大師見地一下，到底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們的刑具硬。”

瓔珞笑道：“將他折磨個半身後，再將由師父漸漸用毒蟲咬，好報歐陽大哥之仇，最後將腦袋割下來掛在長安或者洛陽的城門上，叫這些漢人看看他們的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