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家眷多數在興慶城中,這時聽得更是大家失容,赫連鐵樹謀反那是百口誅連,黃蓉這麼一說,此中一人已搶先道:“公主殿下在上,小將願將兵權拱手奉上,隻求能安度餘日。”
趙敏怒道:“你說甚麼?誰是醋……醋罈子?”
黃蓉趁機走上前幾步,從中直接過一壺酒倒了一杯,端在手中笑吟吟隧道:“諸位將軍,各位都是國之重器,位高權重,顯赫多年。不過常言說得好,居安思危,居高遇思退,南朝宋國建國天子,和部下大將開高興心喝了幾杯酒,大師就解甲歸田,安享暮年,這豈不是一樁美事麼?不曉得各位願不肯意喝公主殿下賜的這杯美酒?”
那幾人聽得膽怯,一時之間噤若寒蟬。要說這等久經疆場的戰將,膽量原不至於如此小。但人做了負心之事,自不免疑神疑鬼,被李清露一口叫破,自是大家驚懼。
陳恕無語地瞪了她一眼,想起前次差點在王保保手裡吃了點虧,也幸虧如此,讓他對詭異奧秘的天魔功有了些許體味。
陳恕鬆了一口氣,但細心一捉摸這句話如何聽如何不對。幸虧黃蓉卻還是笑吟吟的,神采也穩定一下,彷彿完整冇聞聲。
陳恕正自無法,趙敏俄然一揮手,說道:“你們退下去,到外邊等我!”
黃蓉悄悄碰了他一下,笑道:“這是第三十七計,裙帶之計啊,讓你大舅哥來跟你談談,大師都好說話。”
李清露冷然道:“好個朝廷大將,你們聽好了,那烈林宗勾搭金人,賣國求榮,已被我當場斬殺!至於其翅膀……哼!”
陳恕轉頭一看,不由呆住。隻見宮門外左邊,幾名侍女擁著白衣如雪的趙敏郡主站在宮牆之下,正板著臉望著二人。
這一聲冷哼使幾人無不汗流浹背,正自相互互使眼色暗自交換時,李清露一掌拍在中間案上,嚇得幾人頓時垂首不敢亂動。
陳恕和黃蓉一起出宮,後者笑吟吟隧道:“大哥,這公主已經被我們練習出來七八分了,今後當個女天子,你可得在人家後宮裡蹲著,這豈不是作繭自縛?”
李清露冷冷隧道:“誰要你們心折了?你們和那烈林宗在那宅子裡鬼鬼祟祟說甚麼來著?真當我不知情麼?這般國難當頭之時,你們這幾個****,本公主殺之如捏死幾隻螻蟻罷了!真覺得我需求那幾枚兵符?現在我替父皇執掌國度,除賊掌兵,順天應人,誰敢說一個否字?”
幾名侍女正看得入迷,聞言隻好躬身退下。等她們一走,趙敏神采忽地一鬆,滿臉怒容煙消雲散,咯咯笑道:“江南的小狐狸就是鬼精靈,難怪你這笨伯被迷得神魂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