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夜裡,陳恕一覺睡醒,卻見四下裡一片沉寂,已經是深更半夜。他白日睡了好久,此時全無睡意,躺了一會後,翻身下床,走出門來。
陳恕也偶然察探,貳心中落拓,隻想賞識這晚間夜景。因而踏著月色,順著一條小徑徐行行去。也不曉得走了多久,俄然前麵無路,轉頭四下看了看,卻見這裡是一片清幽的小樹林,四下花木叢生,格外清淨。
孫婆婆叨叨道:“我本來早就想來看望公子,一來這腿不風雅便,二來我們跟全真教那群臭羽士有些糾葛……公子您說啥,剛纔的女人?你是說龍女人嗎?”
全真七子的其他幾人倒是冇有跟他見過麵,丘處機也隻來看過他兩次,並且也都是倉促來去,彷彿有事情忙得很。
孫婆婆笑道:“不是李莫愁,想必是從天波府的人那邊聽來的麼?嗯……陳公子的品德,天然信得過。不過龍女人她那脾氣,可實在有些古怪。”
孫婆婆沉吟著說道:“這事情我們須得漸漸計議。”心想除非將這事奉告那位,說不定會有體例。
這門倒是虛掩著,陳恕悄悄一推,便呀地開了。內裡倒是十幾間茅舍,有幾間還亮著燈光,卻不曉得是甚麼人在住。
孫婆婆歎了口氣,伸手在完顏萍頭上摸了摸,說道:“明天是這丫頭亡母忌辰,我們陪她出來拜祭一下。公子你傷勢好了麼?如何這麼快就出來亂走?全真教那群雜毛羽士就冇一個陪著你的麼?”說著臉上暴露憤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