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落在他背上,腳下一踩,將他的腦袋“噗”的一聲直接踩進泥土當中。目光如電,向著院中掃視。藉著擊殺如此力士的威勢,院中金兵無不膽怯,觸及他目光者均情不自禁地低頭退後。而全真教世人欣喜之下,奮力拚殺。
眾金兵一陣大亂,紛繁遁藏不迭。那十餘名羽士趁機跟著陳恕衝殺,將這批金兵衝得七零八散。眾金兵雖亂不慌,遠遠地退開,又重新結成了步地。
陳恕卻向場中瞧去,隻見全真教的天罡北鬥陣法公然甚是精美,隻不過馬鈺身後,七子貧乏一人,倒是由兩名弟子背靠背的坐著,頂在他的位置上。
連殺幾人後,忽聽一聲大吼,一名高大非常的巨漢揮著一對黑沉沉的龐大斧子向他衝了過來。陳恕見此人凶悍,不敢輕敵,縱身躍起,腳尖在一名金兵頭頂一踢,借勢飛縱而起,人劍合一,直刺那人眉心。
洪淩波大驚,拉著陳恕叫道:“小哥,快給我師父報歉啊!你……你怎能……”急得滿臉通紅。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陳恕一掌正擊在巨漢斧刃之旁,那巨漢身形一震,瞋目圓睜,運足力量相抗。
他這番話天然是說給完顏希尹聽的,內心卻在悄悄策畫其間事情一了,必然要將家人救出來。
李誌常一指,說道:“師尊他們在大殿當中,仇敵妙手極多,景象非常不妙。”
但降龍十八掌多麼能力,再加上從天而降的勁力,他純真靠著力量又怎能抵擋?就聞聲“喀喇喇”一陣響聲,空中的青石板儘皆碎裂,被硬生生壓出一個坑。那巨漢連人帶斧,陷於坑內,身軀伸直半跪,口中鮮血狂噴,但還是滿臉猙獰,想要爬起家來。
他從後門進入重陽宮,隻見疇前清淨寂靜的道家聖地,此時已經如同人間煉獄。四下裡一片廝殺之聲,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而那黑衣老者身形快如閃電,輕盈靈動,這輕功身法高超得異乎平常。而其人武功亦是高得出奇,掌法精奇絕倫,全真教這北鬥陣法如此短長,卻也何如他不得,兩邊鬥得狠惡非常,臨時是個旗鼓相稱的局麵。
陳恕忽聽一人大聲道:“陳少俠!你怎的又返來了?”他轉頭看去,十幾名羽士揮劍衝了過來,為首的恰是丘處機的弟子李誌常。此人曾經幾次奉丘處機之命給他送過東西,兩人曾經扳談過數次,算得上非常熟諳。
但內心如此想,麵上倒是不動聲色,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