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誌方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轉過身來向終南山方向瞧了一會,轉頭問陳恕道:“陳少俠,你有甚麼高見麼?”
陳恕道:“不瞞崔道長,完顏希尹已經率兵攻上了終南山,我現在就去看看環境,不過我勢單力孤,一定能起到甚麼感化。”
貳心想這必定是金兵放火了,看來全真教環境不妙。對於丘處機他們明知金人要來攻,卻還要死守玉石俱焚這類做法,他很有些不覺得然。固然重陽宮是王重陽所建,但在他看來再首要的基業也比不上人的首要性。地失還能夠複得,人死哪能複活呢?
走了一陣,分開虎帳已經有些間隔了,幾名小羽士圍過來,此中一個隻怕才十二三歲,一臉稚氣,叫道:“師叔,我們現在去哪兒?我想回重陽宮啦!”隻見他稚嫩的臉龐上又青又腫,明顯在被關的這幾天裡也吃了很多苦頭。
崔誌方麵現憂色,欲言又止,歎了口氣。陳恕正色道:“崔道長,令師等人將年幼弟子交給你,天然是但願儲存全真教的力量。你就不要糾結了,你們還是找個處所好好歇息一夜,不要太擔憂了。”
終南山並不高,不一時,他就已經來到了重陽宮外。隻見烈焰長空,紅蓮亂舞,好大一場火。氣勢巍峨寂靜的重陽宮,已經成了一片火場。陳恕瞧得心中憤恚,卻見內裡圍著大隊金兵,張弓搭箭,對著內裡,隻要有人衝出來,就亂箭如雨般射去。
走出營外,幾名正在中間群情紛繁的羽士見他出來,立即圍了過來。這批羽士大多數都是一二十歲的少年人,隻要這幾個領頭的年紀較大,此中一個叫崔誌方的是玉陽子王處一的弟子,在重陽宮時倒是和陳恕見過好幾次的。剛纔救他們之前,陳恕也向他遞了眼色表示共同。
陳恕趕緊行禮,然後拱手告彆。
陳恕也不戀戰,見完顏希尹等人都不在此處,當即縱身投入不遠處的一片林中。
也不等他答覆,就聽嗤嗤聲響,一陣箭雨射了過來。
眾羽士見來瞭如此強援,無不精力大振,劍光閃閃,重振陣容。眼看著要占了上風,忽聽號角聲響,又一大隊金兵從中間湧了過來,橫衝直撞,氣勢更盛。一名帶隊軍官手執長刀,威風凜冽。
說到此處,崔誌方不由黯然,說道:“師尊把這些師弟們交給我,冇想到會弄成如許。”
陳恕笑了笑,說道:“這裡不是說話之所,還是快走吧。”
陳恕反手一掌,沙通天隻覺掌風如巨浪劈麵撲來,不由大驚。他聽師弟提及歐陽克等三人都死在這小子手上,卻隻以為當中必有蹊蹺,畢竟誰能在短短時候進步如此神速?此時一動上了手,才曉得短長,趕緊今後一躍,撲地一聲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