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腳尖在槍上一點,借勁再度飛起。隻聽兩聲清啼,那兩隻白雕展翅飛了下來。楊康第一步借了陳恕長槍之力,然後彆離在兩隻白雕身上借力,身子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最後竟離空中達二三十丈高。更是遠遠地離開金軍陣外,比陳恕兩人還要遠很多。
楊康剛從重圍中險死還生,麵色倒是平靜如常,微微一笑,道:“還冇多謝小師弟呢。”
金軍將士一陣嘩然,昂首瞻仰,無不讚歎訝異。
丘處機等正自擔憂,想要回身相救,見他們趕到,無不大喜。
陳恕也不曉得甚麼時候這女人承認本身師叔身份的,固然老是加個臭字,他不由奇道:“這是甚麼時候,如何想起騎雕兒來了?”
陳恕瞧著她的神情,卻思疑就算本身不擲槍互助,這師嫂也有脫困體例。郭芙小嘴一扁,抱怨道:“媽,你可彆逞能了,幾乎冇嚇死我!”
兩人正在說話之時,忽聽喊聲高文,金兵已經大肆追上。陳恕不及細想,忙道:“芙兒你快走!”
陳恕介麵道:“恰是,各位道長,現在的人間,胡人殘暴殘虐,無惡不作。所燃燒不但重陽宮,更有萬千同胞故裡故鄉,所搏鬥的亦不但是各位的師兄弟,而是我等無數漢人同胞。諸位雖是方外之士,但胡狗如此橫行逆施,彼蒼亦不能容,何況我等大好男兒!自當儲存有效之身,忍耐一時之痛苦,昂揚圖強,與胡狗決鬥到底!”
陳恕心中一暖,曉得是楊康擔憂本身。心想那白雕自是能托得起郭芙這小女人,本身坐在上麵不曉得能不能飛得起來。不過想想若能飛在天空,倒也是一樁樂事,是本身從小的心願。他笑了笑,問道:“那你媽呢,不管了嗎?”
郭芙道:“我來幫你們嘛,要不是我,哪能這麼輕鬆跑出來啊?是不是?”
丘處機等還未開言,楊康笑道:“各位師弟、師侄,我們怎能夠會死呢?你們平時裡不是最愛聽我講襄陽大戰的事情麼?我們南下去了襄陽,一邊再建一座重陽宮,一邊習武練兵,跟胡人大戰到底。金人毀我根底,此仇不共戴天,我們全真教又豈能善罷甘休?對不對?”
完顏希尹瞧見這景象,隻氣得幾乎吐血,怎能想到煮熟的鴨子竟然能飛出去。他向來城府頗深,但此時卻氣得滿臉烏青,連聲傳令追擊。
但此時楊康卻哪有工夫來理睬女兒的混鬨,朗聲叫道:“師弟,帶她走,彆讓這丫頭亂跑!”
陳恕隻感覺四下裡滿是仇敵,隻剩下本身和懷中的小女人身陷重圍中了普通。他提氣疾衝,打翻幾名金兵,尋覓楊康等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