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心中一喜,叫道:“多謝文四當家指導!”
心中卻想道:“大丈夫恩仇清楚,這兩位此番相救的恩典,也不曉得何時能還。”他是個豪放性子,平生最怕欠情麵。
陳恕見文泰來英風豪放,亦是非常心折,兩人談了幾句,竟然是不測埠投機。文泰來心想這小兄弟機靈豪勇,義氣過人,倒是可貴的少年豪傑。此次死裡逃生,又交友到好朋友,心中歡樂不儘,脫光了衣服,讓駱冰替他包紮身上的傷口。一邊跟陳恕議論些江湖上的事情,說到痛快處,豪情勃發,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笑道:“痛快,我想跟兄弟喝碗酒。”
她拉著蕭中慧出去,一邊拿了兩隻碗倒酒,一邊笑問:“小妹子你但是姓蕭麼?”
蕭中慧怔了怔,問道:“甚麼?”
轉過甚笑道:“冰妹,光駕你幫手找壇酒來好麼?”
陳恕忙笑道:“多謝四哥恭維了。”
她欣喜之下,趕緊道:“姐姐,駱伯伯他還好嗎?”
瑞大林哼了一聲:“這類粗淺工夫,也敢拿出來現眼!”順手一絞,嚓地一聲,將陳恕這柄刀也絞得脫手飛出。
陳恕竹竿又斷,他順手將最後半截像駱冰飛刀一樣擲出,今後一跳,身子一縮,躲到大堂的櫃檯前麵。
陳恕聽她說得這麼嚴峻,看來這女民氣裡真的挺不好受,趕緊柔聲哄了她幾句。文泰來笑吟吟地在中間旁觀,將桌子敲得叭叭響,羞得蕭中慧一把將陳恕推開,往門外低頭疾衝。
他氣得破口痛罵,一麵抹著臉上的茶葉,一麵喝叫道:“老何,上啊,老子要活剮了這臭小子!”
駱冰恰好提著酒罈出去,忙將她一拉,笑道:“小妹子往哪跑,我正有些話兒問你呢。”
再鬥兩招,瑞大林發明這劍法隻是徒具其形,不由嘲笑道:“小雜種去那裡偷學的外相?”
陳恕站起家來,拉著她的手,柔聲道:“不要活力,須知當時的環境,那是最好的體例。你瞧我不是好好的麼?門徒我聰明英勇,阿誰甚麼大林兄那裡能傷到我嘛?”
瑞大林大怒,回身猛攻,心想這小子武功平平,先處理了再去也是一樣。三五招之間,陳恕便已抵擋不住,那老何撐著傷打了這麼久,此時疼得麵色慘白,癱在一張椅子上轉動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