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書第一卷為總綱,對鬼厲來講,實是有著醍醐灌頂之效。缺了這總綱,佛、道、魔融會便生很多瓶頸,而經葉鋒傳授,便一朝得解,有豁然開暢之感。
“哼,魔教中人,為達目標,不折手腕。這還隻是小我。放在大局上,四大派閥不說也罷,就是那些小些的門派,也爭殺不竭,兼併不休。這般作為,如何能擔得起‘聖教’二字。”
“鬼王曾問我,為何身在鬼王宗,口中卻還是一口一個魔教,而不稱‘聖教’。”
法相擺手,道:“葉施主,這邊請。”便領著葉鋒,前去無字玉璧而去。
“嗯?”
正如佛家“頓悟”之說,鬼厲獲得的好處,不知幾幾。
“所謂王謝樸重,還不是一樣的爭名奪利?我落得這般了局,臨時不提。青雲門、焚香穀為了爭奪第一魁首的位置,還不是暗存計算?常日講究光亮正大,但對上他們口中的魔教中人,便是一句話,對於魔教中人,不必講甚麼端方!哼,誰是魔教中人,還不但是他們一句話。”
他腦中空空蕩蕩,時而如暴風暴雨,雷電轟鳴,時而又如萬古空山,清風明月,百般痛苦,萬般恩仇,齊齊湧上心頭。
普泓輕歎口氣,緩緩道:“普智師弟當年回到寺中,自知犯下重錯,雖能當即死去,但他卻甘心接受萬般折磨,如何也不肯去,便是為了給張施主一個交代。機遇已到,張施主也該曉得當年事情的後果結果了。”
砭骨的寒氣,好像鋼針普通侵入身材,這房間竟好像修羅天國,身在此中,無時無刻不再接受著龐大的苦痛。
法呼應了一聲。
天音寺眾僧一怔,法善麵上發紅,想要辯駁,卻被法相禁止。
全望向葉鋒,想看他如何答覆。
小天音寺位於須彌山頂,世人並未把握寶貝,隻憑功法根基,速率固然奇快,但即便如此,也足足過了半個時候,這纔看到小天音寺的牌匾。
葉鋒雙手負於背後,站在山頂,縱覽天音寺美景,笑道:“平凡人自是不能見,不過鄙人並非平凡人,以是也不算有違天音寺規定,上人覺得如何?”
鬼厲俄然道:“葉先生。”
葉鋒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答覆隻要八個字……”說著話,他看向鬼厲,右手抬起,指了指本身的心,慢慢道,“此心光亮,亦複何言?彆人如何做,跟你有甚麼乾係?彆人如何說,跟你又有甚麼乾係?隻要你本身曉得,也便能夠了。不說這,就算全天下都是暗中,跟你又有甚麼乾係?難不成你也要跟著暗中。笑話!隻要你這一顆心光亮,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