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頓時非常烏青,厲聲道:“湯沛,你另有何話可說?”
這罪名可就大了,彆說坐實,隻要跟紅花會,跟謀反搭上邊兒,彆說他是甘霖惠七省,就算他是甘霖惠七百省,都是無用。
福康安一邊接過文牒,細細觀賞,一邊笑著道:“那裡那裡,都是在天子陛下辦事,本帥何故指責?”
不等福康安號令,一眾衛士已將湯沛包抄,福康安厲聲道:“湯沛,你好大的膽量,竟敢謀反?!來人,拿下了!”
千言萬語,化為一句:天下地下,都冇人救得了你了。
胡斐、程靈素、袁紫衣等人,皆心急如麻地瞧著葉鋒,心中哀思歎道:本日他可要栽了!
湯沛雙腿顫抖,盜汗連連。
頓了頓,恍然道:“是了,你勾搭紅花會叛黨,野心天然不小。怕是一心想要顛覆咱大清朝,本身做那建國功臣,拾掇我還不是小菜一碟。”
嘩然一片。
在場諸人,聞者無不神采劇變。
福康安一聽,當即馴良笑道:“本來是粘杆處的大人,失禮失禮!”說著話,揮了揮手,已有人去接葉鋒手中的文牒。
更可駭的是,他來自“粘杆處”!
葉鋒前邊兒幾句說的風趣,卻無人敢笑。
湯沛盜汗連連,怒罵道:“混小子,你究竟是誰?說!你受何人唆使,誣告於我?東嶽華山掌門年逾古稀,哪是你這毛頭小子?哼,不明不白,上來就是一通胡攪蠻纏,我瞧你纔想攪亂福大帥的天下掌門人大會,你纔是叛黨!”
湯沛使了一招“大圈手”,內勁吞吐,逼開了幾人,叫道:“且慢!”向福康安道,“福大帥,小人忠心耿耿,何來謀反一說?暗中勾搭紅花會如此,更是無稽之談。倘若福大帥能拿得出真憑實據,小人束手就擒,死而無怨!”
福康安的神情,已經明白無誤地奉告他,此人的身份當是確實無疑,隻是不知為何會誣告本身,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動機猛地冒了出來:莫非福大帥籌辦肅除本身?
眾衛士和海蘭弼就要脫手,張召重老謀熟慮,不為所動,警戒掃過四周,仍舊守在福康安身邊。
他這時已模糊認定是福康安想要肅除他,臨死還想掙紮一番,但願福康安能轉意轉意。
福康安凝眉思考,公然回想起來,那強盜恰是陳家洛的書童心硯,數年前,他被紅花會擒住,曾有一麵之緣,不由暗道:好險!
清世宗雍正帝當年為了爭奪帝位,大肆收羅天下妙手,組建間諜機構“粘杆處”,密查各個皇子、大臣的資訊。權勢之大,遍及天下。隱蔽程度,更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