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無花,就連楚留香,身材也是驀地一顫,心惶恐不已。
說著話,無花淡淡笑道:“此毒名聲雖不如天一神水,但毒性之強,人間之罕見,卻有過之而無不及。真要提及來,倒跟兄那‘戀人花’,有異曲同工之妙。”
無花頓時感受百骸細胞,如同刀割火燒,噗的連吐幾口鮮血,染紅了一身月紅色的僧衣。
楚留香搖了點頭,嘴巴俄然張了一下,一大口茶水便吐在了大明湖。
無花聽得眼睛發直,歎道:“世上竟然另有如此奇花,當真是令人歎爲觀止。隻是鄙人另有一事不解。”
楚留香神采龐大地看著無花,張了張嘴。
無花笑了笑,道:“但願兄成全。”
隻聽他喃喃道:“楚留香,即使我死了,是否也比旁人崇高的多?這點,你承不承認?”緩緩閉上雙眼,再無一絲氣味。
說是方外之人,卻又如何能不介懷?他既給本身下毒,那就申明他要病篤掙紮,企圖最後一搏,跟那位蝙蝠公原隨雲比擬,這最後一手倒是落了下乘。
甚麼?!
頓了一下,楚留香道:“兄既然也瞧了出來,他天然也冇喝下茶水,現下,你另有甚麼好說的?”
鋒讚道:“我實在不能同意的更多了。”心底倒是另一番心機。
楚留香怒不成遏,道:“他既然已經死了,不管生前犯了多麼弊端,都已贖罪,你為何還是不肯放過他?!”
無花不受激將,反輕笑一聲道:“貧僧雖是這般說,但總另有二三成的勝率。冇到最後一刻,勝負老是不決。”
“你說。”
鋒戲謔道:“以是你籌算投湖他殺,以謝天下?”
隻見鋒一句話說罷,自無花手拿過茶壺,口道:“若我眼睛冇有花,你給我倒茶的時候,是這麼用勁的吧?”然後往將本身茶杯倒滿,牛嚼牡丹普通,一飲而下。
然後兩人再無二話,直接開打。
“楚兄輕功固然傲絕天下,但追蹤技術,倒是普通。不久之前,我暗害未成,隨即脫身,但你們二人卻仍窮追不捨,緊隨而至。以是我的題目是……這統統,你是如何辦到的?”
隻聽鋒笑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那‘火山母蟲’,一份塗在茶杯,另一份則在茶水。茶壺應當另有一個構造,你悄悄按一下,便能節製哪種茶水流出,對麼?”
楚留香、無花早已看得呆住,毫無疑問,鋒是實打實地喝了出來。
無花朗聲道:“多謝。”話語聲落,他身形閃了一下,雙腳悄悄一點,右手向後一推,孤舟過去岸邊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