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冷哼一聲,摺扇反揮,擋下幾枚喪門釘,身形明滅,又躲過餘下幾枚。同時,胡斐長刀攻來,他伸手在刀背悄悄一彈,胡斐拿刀不穩,立時改了方向。
葉鋒從速彆過甚,道:“彆,彆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我!我也求袁女人一件事,千萬彆對俺使美人計,俺意誌果斷,寵辱不驚,決計不會被你誘i惑!”
葉鋒不允,她便冷哼一聲,傲然道:“看來你是盤算主張要殺他了,哼,不承諾便不承諾,了不起麼?我一個打你不過,可我若跟小胡斐聯手,那就一定了。”
袁紫衣美目震驚,難以置信地瞧著葉鋒,驚道:“你……你……你如何……”最隱蔽的出身奧妙猛地被人當眾說出,她心底又是震驚,又是衝動,又是惶恐,竟說不下去。
哢擦!
袁紫衣道:“中間既已殺了他孩子,他所受報應已經充足,中間又何必趕儘撲滅?”
鳳天南瞪著袁紫衣,怔怔說不出話,隻瞧袁紫衣端倪之間,公然有幾分銀姑當年的模樣。
哪料葉鋒仍手拿鎏金摺扇,站在原地,底子冇出劍的趨勢,胡斐眼睛眯了眯,暗道:這可有些托大了。
葉鋒嘲笑道:“婦人之仁,當年,你爹胡一刀就是是以才被奸人所害!想不到老子如此,兒子還一個球樣。”
袁紫衣自屋頂躍下,瞬息從天井閃身進入廟內。
一時之間,廟內氣味甚是難聞。
鳳天南心悸未平,他殺未成,已冇有勇氣再死,嘴上仍非常硬氣地問道:“敢問一句,倘若我鳳某自行了斷,尊駕可否放過我兒?”
話音落,葉鋒摺扇橫掃,緊接著黏上鐵棍,使出一招“如影隨形”,摺扇順勢往前推去,錯身近前,摺扇直接拍打在鳳天南手背。
葉鋒微微一笑,也不接話。
這幾句話極是清脆,大殿上大家相顧驚詫,聽那聲音鹵莽重濁,儘是惡棍地痞的口氣。
胡斐也跟著道:“這位女人所說極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中間手腕未免過分狠辣了。”
鳳天南哀嚎道:“鳴兒!”神采烏青,瞋目瞪著葉鋒,又咬牙吼怒道,“我跟你拚了!”揮動七尺鍍金鐵棍,便往葉鋒身上砸去。
葉鋒嘲笑一聲:“有骨氣!”摺扇順勢往上一揚,唰的一下,如同孔雀開屏,突然伸開,猛地往鳳天南脖頸上紮去!
切,又是這不入眼的老把戲!
鳳天南不愧是嶺南成名已久的梟雄,鍍金鐵棍揮出,他周身兩丈以內,立即構成一個金光圈子。他剛接受喪子之痛,現下已然拿出了不要命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