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天山童姥的模樣,轉念一想,隨即將這個動機拋開,自懷中拿出一塊絲質極佳、卻已破敗微黃的手帕,微微一笑道:“這方手帕……”
天山童姥一雙眼睛頓時被點亮,一把奪了疇昔,叫道:“這是龍鳳雙帕!當年我送給你徒弟的,想不到他竟然還留著,你瞧,這手帕上麵是不是繡了一條金龍,那代表的就是他,另有一個繡著金鳳凰,代表的是我……”
葉鋒長歎一口氣,很久無言。
葉鋒嘴角悄悄彎起,笑了笑。
鳳九舞道:“我等在此集會,實在是再難忍耐‘存亡符’的痛苦,你跟童姥乾係不淺,大夥兒本來也對童姥萬分尊敬,決不敢違逆半分。以是鄙人大膽,想請葉仙魔做其中間人,隻要童姥解了大夥兒身上的‘存亡符’,大夥兒今後今後,決無半分背叛之心,如有人圖謀不軌,世人必然群起而攻之!”
實在不難瞭解,天山童姥苦戀無崖子多年,現下無崖子雖死,但總算得償所願。有了先前畫像、手帕的鋪墊,無需其他,即使讓天山童姥現下死去,心也安然了。
葉鋒似能節製速率,用心慢了下來。
天山童姥至始至終,一言不發,嘴角噙著一絲嘲笑。單單這份氣度,已是凡人不及……試問,若葉鋒真被策反,她可就糟糕之極了。
世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筋,誰也想不明白,鳳九舞明顯能致葉鋒於死地,怎到最後,俄然罷手不前,反被葉鋒一招秒殺。
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諸人不由嚇得連退三步。
天山童姥眼波俄然柔情似水,嗔笑道:“瞧你那點兒出息!你這小賊,不過是教你一些武功,瞧把你給高興的。你啊,隻要將我放在心上,想學甚麼,師姐也遂了你的願。彆說這武功,即使是天上的玉輪,師姐也給你摘下來……”
嗖的一下,右手自下而上,奇詭一挽,五指也成爪,頃刻之間,一隻右手已完整變成殷紅的赤色。
聲音明顯已經沙啞,但現在她卻像一個十七八歲的懷春少女,內心所望,滿滿滿是情郎,腦中所想,也滿是如何讓情郎高興。
定眼再瞧,那方小小的手帕上,果然繡了一條金色的長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龍眼一瞪,似真要從手帕中飛出來,遨遊天涯普通。
天山童姥的徒弟,天然便是清閒派一代宗師,身兼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清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