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他俄然跪了下去，說道：“皇上如果以為我有錯，還請皇上降罪。”

段晨聽他終究肯出聲了，便大聲說道：“楊霖是有錯，但主謀毫不是他。”

段晨心道：“我若真治你的罪，這裡的人又有幾個是無罪的？我之以是非要免楊霖一死，就是不想讓這件事鬨大。”

因為他不是小孩子。

“法皇……”

他正要說些甚麼。

如果他也姓段的話，他絕對比段晨更合適做妙香國的天子。

但以他的氣力，這第三個挑選就是最笨拙的。凡是有點腦筋的人，都不會以卵擊石。

楊霖怪笑一聲，聽上去比哭還要刺耳，說道：“皇上，你當真會放了微臣？”

但是現在，當他聽了段晨的這番話今後，俄然有種“此子終究長大了”的感受。

但是，楊霖並不籌算認罪。

當然，他另有第三個挑選，那就是殺出一條血路。

就算段晨肯放過他，莫非段正長還能放過他？

“皇上免你一死，那是皇上寬弘大量，並不代表你冇有出錯。你身為朝廷重臣，明曉得有人冒充皇上，不但冇有戳穿，反而還聽假皇上的話，光是這一條，就充足讓你身故。法皇看在楊家有功於妙香國，纔會讓你麵子的去死。你若不死，皇上今後還如何能帶領群臣？”

“阿彌陀佛。”一個聲音傳來，乃是天龍寺的方丈慧禪，“法皇，你老這又何必呢？”

可他當初明顯有機遇挑選退出的，隻因妄圖繁華繁華和權勢，在段正長問他還想不想持續仕進時，卻挑選了想。

如果段正長非要跟他作對的話，那麼，他將會與段正長對抗到底，直到他死或者段正長死，絕無讓步的餘地。

楊霖心頭一震，叫道：“法皇想……”

他早已洞悉了段正長的目標。

段晨正色道：“這一個多月來，朕一向在思慮一個題目，那就是朕到底是不是妙香國的天子。現在朕已經想清楚了，朕就是妙香國的天子，隻如果朕想做的事，不管是誰，都彆想擺佈朕的決定！”

楊霖一怔，說道：“我十歲削髮，二十歲出家，二十二歲仕進，四十五歲當上楊家家主，五十五歲成為天龍寺首坐，七十五歲成為太保、衛國大將軍，你說我為官多少年了？”

“我當然信。”楊霖想了想，用心問道，“不過我想問皇上一句，如果法皇非要讓我死，皇上能禁止嗎？”

隻聽高修說道：“楊霖，皇上說的話，莫非你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