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漁人說道:“兩位還請先安息一下,鄙人去換下衣裝,失陪!”說完又命下人端來清茶。
王璟笑道:“就這半闕吧!下半闕未免太感慨了!”
王璟笑道:“兄台相邀,恭敬不如從命!”
三人對飲了兩杯。那漁人道:”剛纔女人所歌的那首《水龍吟》情致興盛,實是絕妙好詞。女人年紀悄悄,竟然能體味詞中深意,也真可貴。”
王璟和黃蓉說道:“兄台不必客氣!”
那漁人笑道:“得聆濁音,胸間塵俗頓消。鄙人姓陸。兩位本日但是初度來太湖旅遊嗎?”王璟道:“恰是。”那漁性命小童取出下酒菜肴,斟酒勸客。四碟小菜雖不及黃蓉所製,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並皆精潔,宛然是朱門巨室之物。
黃蓉軟聲道:“冇乾係,蓉兒唱歌給你聽吧!”
王璟歎道:“朝廷無能,百姓何如!有宋以後,再不複盛唐之威風!”
王璟想去襄陽,兩人便一起向南。未幾時候,來到太湖邊上。太湖襟帶三州,東南之水皆歸於此,周行五百裡,古稱五湖。黃蓉拉著王璟站在湖邊,放眼望去,隻見長天遠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蒼翠,矗立於三萬六千頃波瀾當中,雖不及大海波瀾壯闊,也彆一番風味。
黃蓉說道:“長輩姓黃,這位是我王大哥!一時髦起,在湖中猖獗高歌,未免有擾父老雅興了。”
那漁人讚道:“小哥好見地!”
王璟笑道:“煙波浩淼,一竿獨釣,真是風景如畫,可惜冇帶琴來!”
黃蓉聽著歌聲,卻呆呆入迷。王璟問道:“蓉兒,如何了?”
四人便在湖中行了數裡,來到一個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船埠上停靠。上得岸來,隻見前麵樓閣紆連,竟是好大一座莊院,過了一道大石橋,來到莊前。
數槳一扳,兩船已經靠近。王璟和黃蓉將劃子係在漁舟船尾,然後跨上漁舟船頭,與那漁人作揖見禮。那漁人坐著行禮,說道:“請坐。鄙人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請兩位恕罪。”
黃蓉說完便展開歌喉唱道:“放船千裡淩波去,略為吳山留顧。雲屯水府,濤隨神女,九江東注。北客翩然,壯心偏感,韶華將暮。念伊蒿舊隱,巢由故交,南柯夢,遽如許!”這是一首《水龍吟》詞,抒寫水上泛舟的情懷。【ㄨ】黃蓉隻唱得半闕。
黃藥師奇特道:“伯通,你在哪學的這拳法,高超的很啊!”
黃蓉回道:“這是我爹爹常平常唱的曲子,想不到湖上的一個漁翁竟也會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