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羅星和師弟說了很久,大聲用華語道:“少林寺方丈扯謊話,波羅星冇有盜武功書,隻偷看佛家書。佛家書,本來是我天竺來的,看看,又不犯戒!達摩祖師,是我天竺人,他教你們武功,你們反而關住了天竺比丘,這是忘恩負……負……阿誰,總之是不好!”
玄寂向神山瞧了一眼,說道:“方丈師兄當下調集玄字輩的諸位師兄構和,諸位師兄弟都主張從嚴措置,但方丈師兄慈悲為懷,主張請波羅星師兄長自駐錫本寺,受佛法熏陶,一來盼望他終究能夠開悟證道,二來也免得各種後患。幾年來敝寺對這位波羅星師兄好好扶養,除了請他不必離寺以外,不敢涓滴失了恭敬之意。”
玄慈道:“那麼我少林派的《摩訶指訣》,莫非你也冇偷看麼?那天玄慚師弟在藏經樓畔碰到你之時,你不是正偷了這部指法要訣,從藏經樓的秘閣中溜出來麼?”
玄慈道:“我少林派的《般若掌法》,你偷看過冇有?”
玄慈見他神采傲慢,卻也不怒,說道:“師兄,老衲有一事不明,敬請師兄指教。倘如有外人來到五台山清冷寺,偷閱了貴寺的《伏虎拳拳譜》、《五十一招伏魔劍》的劍經,以及《情意氣混元功》和《普門杖法》的秘奧,師兄如何措置?”
觀心等四僧微微點頭。神山卻道:“這位玄寂師兄的話,隻是少林寺的一麵之詞,本相到底如何,我們誰也不知。但少林寺將這位天竺高僧扣押在寺,七年不放,老是真相。老衲聽這位哲羅星師兄言道,他在天竺數年不得師弟訊息,放心不下,派了兩名弟子前來少林寺探聽,少林寺卻不準他們和波羅星師兄相見,此事但是有的?”
玄慈眉頭一皺,口宣佛號:“阿彌陀佛!”一時倒難以和他回嘴。
玄寂續道:“玄慚師兄稟告方丈師兄。方丈師兄便向波羅星師兄勸諭,說道這些武功秘笈是本寺曆代高僧所撰,既非天竺傳來,亦與佛法全無乾係,本寺數百年來端方,不能泄示於外人。波羅星師兄既已看了一部分,那也罷了,而後請他不成再去秘閣。波羅星師兄一口答允,又連聲道歉,說道不知少林寺的端方,而後決不再去偷看武功秘笈。哪曉得過得幾個月,波羅星師兄假裝抱病,卻偷偷發掘隧道,又去秘閣偷閱。待得玄慚師兄發覺,已是在數年以後,波羅星師兄已偷閱了很多本寺的武學珍典,玄慚師兄脫手禁止,比武之下,更發覺波羅星師兄不但偷閱本寺武功秘笈,更已學了本寺七十二項絕技中的三項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