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插口道:“哼,那可不見得!”
從隧道中出來,竟是置身於一個極精美的小花圃中,紅梅綠竹,青鬆翠柏,安插得極具匠心,水池中數對鴛鴦悠遊其間,池旁有四隻白鶴。世人萬料不到會晤到這等美景,無不悄悄稱奇。繞過一堆假山,一個大花圃中儘是深紅和粉紅的玫瑰,爭芳競豔,嬌麗無儔。
東方不敗正待脫手,王璟俄然叫道:“且慢!聽聞東方教主是天下第一妙手,鄙人想要請教一番。任前輩,你們且後退為我掠陣。”
閣房那人道:“你為甚麼帶他來?這裡隻要你一小我才氣出去。除了你以外,我誰也不愛見。”最後這兩句說得嗲聲嗲氣,明顯是女子調子,但聲音卻明顯是男人。
兩邊人皆是一驚,東方不敗聽得此話,說道:“任教主,對不住了,蓮弟活力了!”
王璟嗤笑道:“東方教主真會說話,還振振有詞,既不望彆人的恩德,卻又謀奪彆人的教主之位,還囚禁彆人,換作其彆人如此對你,不曉得東方教主可否樂意?”
任我行一時語塞,那感受就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本來是熱誠之詞,哪知彆人竟引覺得傲。
兩人撫玩美景,便落了後。前邊楊蓮亭已走進一間精雅的小舍,王璟和任盈盈趕緊跟了出來。
東方不敗雙目凝睇著王璟,怒道:“你是誰?竟敢如此對我說話,膽量當真不小。”這幾句話音鋒利之極,顯得氣憤非常。他一貫聽慣了恭維阿諛,驀地聽得彆人諷刺於他,豈能不怒。
世人從隧道一起向下。隧道兩旁點著幾盞油燈,昏燈如豆,一片陰沉沉地。任我行心想:“東方不敗這廝將我關在西湖湖底,哪曉得報應不爽,他本身也是身入樊籠。這條隧道,比之孤山梅莊的也好不了多少。”哪知轉了幾個彎,前麵豁然開暢,暴露天光。世人俄然聞到一陣花香,胸懷為之一爽。
任我行見此景象,喝到:“東方不敗,你在搞甚麼鬼?”
東方不敗見他擋在任盈盈前邊,倒是有些好感,說道:“本來你便是盈盈的男人,倒是很有些擔負,膽量也不錯,盈盈真是好福分。隻是過分漂亮,比我的蓮弟要差一些。”
隻聽得閣房一人說道:“蓮弟,你帶誰一起來了?”聲音鋒利,嗓子卻粗,似是男人,又似女子,令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直豎。王璟倒是無所謂,不就是像寺人的聲音麼。
王璟回道:“東方教主何必起火,既然敢做,又何必忌諱彆人說呢?鄙人可不是你神教教眾,想說甚麼就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