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在福州紈絝慣了,常日裡隻要彆人讓著他得份,並且他的麵龐像著他媽,長得清秀俊美,若在福州城隻要有男人朝他擠眉弄眼,他必將早早地一個大大地耳刮子打去,因而向來冇人敢如此說他。這時林平之聽得“兔爺兒”三字,頓時火冒三丈,氣憤之下拿起桌上的酒壺朝那餘姓男人頭部扔去。
林平之聽了這兩人的肮臟的言語心中已是大不歡暢,又見到兩位大漢欺負一個弱女子,一股熱血衝上了心頭,口中大聲喝道:“兩個從那裡跑出來的癩皮狗,竟然來到福州城撒潑,這還不算,竟然毫不要臉的地欺負一個弱女子。”
老薩趕緊應道:“是,是,宛兒,快去打三斤竹葉青上來。客長先請用些牛肉、花生、豌豆下酒罷。”青衣少女趕緊去打酒了。
這兩人坐下後,宛兒上前低聲道:“客長喝酒還是喝茶?”聲音如同百靈鳥一樣甚是清脆動聽,在這粗陋的茶棚裡很不班配。那姓餘的男人俄然伸手托住宛兒的下巴,笑道:“賈師兄,你也看看。這小妮子的聲音很不錯,身材也硬是要得,就是這張臉長得像石榴皮翻轉過來一樣,這麻子臉嚇死人了。”說完哈哈大笑,言語非常在理。
五匹快馬就在茶棚前愣住,為首的是一匹烏黑色的駿馬,其馬勒腳蹬都是爛銀打造,燦豔非常,前麵的四名騎手均是肌肉發財的壯漢。鞍上是一名錦衣少年,肩上駐這一隻威武的獵鷹,腰懸寶劍,揹負長弓,一副紈絝風騷之氣劈麵撲來。這恰是趙伯端一個多月前見過的林平之少鏢頭。
這時一陣馬蹄聲響,兩匹快馬從北邊的官道緩慢奔來。兩位騎部下了馬朝茶棚走來,此中一人道:“哈哈,餘師弟,我們好運氣。這裡有家茶棚,喝幾碗酒歇歇,馬兒都被我們擯除得怠倦了。我草,這福建的山也太多了,馬累人更累。”
老薩接著道:“不瞞眾位客長說,小老兒姓薩,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買賣,兒子媳婦都死了,心想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隻好帶著女兒回故裡。剛好這茶棚的老蔡想轉手,就花了三十兩銀子接了過來。分開故裡三四十年,連故裡話也不會說了呀,真是忸捏得緊。”
最早說話那人道:“老薩,你叫我史鏢頭罷,向你先容一下,這位林少爺但是福州城最大的鏢局福威鏢局的少總鏢頭,脫手豪闊,你需謹慎服侍纔是。如果你明天炒的菜合了他得胃口,你那三十兩本錢不到一個月就能掙返來啦。”又指著其他三人先容:“這位是鄭鏢頭,這位是白二,這位是陳七。你要細心記清楚了,我們今後會常常來照顧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