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難收,鄭克塽焦心非常,在等不久,部下全會被袁嘯劫清算,到時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如何回事,嘯劫?”蕭諳眉頭輕皺。“踐行總舵主之命,大加懲戒。”蕭諳聞言翻了個白眼。
“嗬嗬,二公子請隨便。”蕭諳似是聽到笑話,不由輕笑出聲。“鄭克塽,固然派人來六合會。”
“可惜了。”蕭諳佯裝可惜。“我一非你父,二非你祖,三非炎黃,你這中原子民的身份,我不管如何也抹去不得。”蕭諳感喟點頭。“對啊,你算個甚麼東西?”
“你早就曉得了吧?”“曉得甚麼?還請二公子明……咳咳。”蕭諳高聳咳嗽起來。
袁嘯劫大步返來,吳慎已是不成人樣,躺在鄭克塽腳下有一聲冇一聲地哼哼,看那模樣,八成是廢了。
“你說我是甚麼東西?”麵色規複安靜的蕭諳,望向吳慎,肝火在胸,隱而不發。
“蕭諳,你眼裡另有冇有我這個二公子,你部下廢我部屬,你卻輕飄飄地罰他半天不用飯,有你這麼做總舵主的?想必六合會的浩繁同胞,碰上你個‘賢明’的總舵主,定餬口在水深熾熱中,看來我該稟報父王,安派能夠擔負大任之人。”鄭克塽目工夫厲。
“總舵主,如何了?是不是碰到傷口。”袁嘯劫體貼望來。“無礙。”蕭諳似喜似悲,擦去眼眶淚水。
“總舵主說得對,隻是這個主子,給部屬,都嫌噁心。”袁嘯劫跟著笑出聲。
“略施懲戒。”安曉頓住腳步。“是,總舵主!”袁嘯劫耳朵有疾,他身形如方纔般,鑽入人群!便是虎入羊群!任爾肆意。蕭諳含笑不語,盯著劈麵黑臉的鄭克塽。
兩人一攙一靠,回身走出鄭府。盯著兩人背影,鄭克塽目光明滅,本日所受之恥,的確比他平生還多。
“你,你……”吳慎麵色青紫,不知如何罵起。連帶著鄭克塽,臉上毫無光彩,陰沉一片。
“冇錯,我蕭諳厚著臉皮說上一句,這片赤忱,前無前人,後無來者!六合可鑒。”
“哎!二公子不成說夢話,我蕭諳,對鄭王府忠心耿耿,一片赤忱可昭日月。”
“抓住這兩人!”鄭克塽命令,眾侍從臉孔板滯。此乃六合會總舵主,抓住他?
一念及此,鄭克塽心中已有答案,趁他病,要他命!最多被父親關上一段時候。
“冇聞聲嗎?抓住他們!”鄭克塽大喝,眾侍從如夢初醒,縱心中不肯,但也不敢違揹他的號令。
不需蕭諳開口,袁嘯劫金剛瞋目,直瞪吳慎雙眼。“甚麼?這…這,總舵主又如何,比二公子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