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秀大師輕聲笑道:“十年不見,丘道長還是是鶴童顏,道家修身工夫了得,當真讓人羨煞。”
智昭和尚笑道:“不敢,不敢,小僧隻當是向道長就教。”
丘處機隻讀了一遍,便立時感覺此舉比試必輸無疑,不管智昭是否是在盞茶之間內想到的這詞,單是他的才情就已經不是崔誌方能比的了,哼,就是表麵姣美,呸。
這青年和尚施禮道:“智昭見過師尊,諸位高朋。”
鹿清篤的這詩勾起了他的回想,智昭愣了半晌,隻感覺心口微堵,他朝鹿清篤悄悄一拜,隨後轉成分開,勝負不言而喻。
崔誌方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鹿清篤,心中暗自下了決定,這個師侄對他不錯,明天的比試,曹洞宗以逸待勞,以故意謀無算,全真教幾無勝機,既然隻是受辱,那倒不如
行秀擺了擺手:“常忠安在?”
常忠看了鹿清篤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不可,換小我吧。”
智昭的名聲此時還不顯,但多少年後,他單獨編撰了一本《人天眼目》,直到二十一世紀,還在傳播,它與《宗門十規論》並享盛名,可見這和尚學問之牛逼。
用罷了飯,世人坐定,行秀俄然說道:“丘道長,貧僧也不問你為何而來,隻一件事,我這十年來,經心培養了三個弟子,在禪,武,文方麵各占其一,貧僧瞧你也帶了後輩,不若如許,倘若你的後輩能在這三處擊敗我這三個劣徒,非論丘道長你所求為何,哪怕是要貧僧這幅皮郛的項上人頭,也無不成!”
在這個和尚麵前,落了顏麵,他明天來此,的確是打著藉助行秀之名,出入大內的主張,隻是你嚷老丘直接開口相求,那倒不如直接殺了他。
約莫到了中午,行秀叮嚀人擺上一桌素餐,紅紅綠綠,香飄四溢,看起來非常誘人。老衲人一邊吃一邊嘚瑟:“這些都是我們慧力寺的和尚本身耕耘的。”
行秀笑道:“丘道長,這就是貧僧那善於文的門徒,五歲出口千言,八歲寫得一筆好書法,到現在,凡是經卷詩詞,莫不心存於胸。”
行秀大師楞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全真教公然人才濟濟。”
蘸筆,揮毫鋪就。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彆傾城。人間安得分身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掃了一眼紙上的詩詞,他俄然愣住了。
鹿清篤兩人和一幫武僧一臉懵逼的看著聯袂而入的一僧一道,半晌,不知是誰帶的頭,收起兵器,冷靜地跟在兩人身後,輕掩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