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處玄上前問道：“鹿掌教，你執掌本教，想必也曉得現在我們的處境，蒙前人那邊不得待見，宋人那邊正一教獨寵與宋皇，正所謂不依國主，法事難立，我們全真教現在可謂進退不得，高低難清，不知你對此有何觀點？”

鹿清篤垂首道：“弟子免得，全真教對我恩重如山，弟子當以孝子扶養，毫不使其墮了威名。”

鹿清篤笑道：“好。”他頓了頓，穩坐在石凳上，隨後說道：“無雙，本日隻要你能讓我挪動腳步，或者從這石凳上分開，那我就帶你一同下山。”

風雪酷寒，陸無雙卻小臉通紅，她鼓著臉，強行轉移話題：“鹿大哥，你又要走了？”

鹿清篤肅容道：“昔日重陽祖師赤手起家，傳道於金宋交界，遊走於陝西中原一帶，刀槍陣裡闖蕩，那是多麼的英勇，現在我全真教陣容百倍於前，莫非現在竟然連這點血氣都消逝了麼？”

鹿清篤悄悄點頭，真氣的能力看來比以內力還是要強上幾個層次的，其實在金庸的武俠體係中，是不存在真氣的，但是純真以內力報告他筆下武者的氣力明顯是很片麵的。

陸無雙有力地笑了笑，舉了舉右手，聲音有些沙啞：“太好了。”

他話未說完，馬鈺俄然打斷道：“掌教是否已經下定決計，不畏艱钜呢？”

鹿清篤的全至心法已臻第五層中段，但是卻並不能時候運轉，不過他藉助寒玉床也不但僅為了這個，雙目微閉，他隻感覺靈魂離地，穿透古墓，飄飄然直上雲霄。

陸無雙羞怒交集，一頓足，抖去身上的積雪，隨後棄鞭握拳，欺身近前，一招黑虎掏心，去抓鹿清篤的衣領，後者使了個滑字訣，陸無雙隻感覺身前的瘦子俄然變成一條滑不留手的鯰魚，額，為甚麼是鯰魚？因為有鬍子。。。。

馬鈺點了點頭，含笑道：“淨光，你公然不負重望，通過了磨練，也罷，這掌教之位，老道也就交予你了。”頓了頓，他厲聲道：“但你要服膺，倘如有一日背棄全真教，必會遭到天誅，彼蒼穹，下九幽，老道化為厲鬼也不會饒過你的！”

孫不二一挑眉頭：“不知掌教欲從何地開端佈道？”

丹陽宮。

鹿清篤笑了笑，緩緩說出兩個字：“襄陽。”

劉處玄決然回絕道：“不成！襄陽乃是蒙古和宋人交兵的最火線，刀槍無眼，常處危局，不是佈道的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