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狗血,遊坦之懶得去管,低頭一看,玉像腳下有兩個蒲團,一個大,一個小,他抓太小的阿誰,扯開一瞧,內裡有個綢包,一尺來長,白綢上寫著幾行細字:“汝既磕首千遍,自當供我差遣,畢生無悔。此卷為我清閒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時,務須用心修習一次,若稍有懈惰,餘將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閱諸般文籍,天下各門派武功家數儘集於斯,亦即儘為汝用。勉之勉之,學成下山,為餘殺儘清閒派弟子,有一遺漏,餘於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
在聚賢莊練了三個月的龍象般若功,遊坦之有些有趣,遊駒遊驥哥倆武功勉強算是二流,平生隻愛來往武林上的名家俠客,常常還喜好讓遊坦之作陪,他固然內心曉得這老哥兩是為他今後的餬口鋪路,但內心實在不感冒,夏蟲不成語冰,他對這老哥兩的人生尋務實在看不上眼。
遊坦之倒黴的搖了點頭:“煤的,幾個月不練劍法,差點被這傢夥帶壞了節拍。”
他捏著拳頭,雙目神光內斂,細細回味方纔的感受,半晌,吐了口氣,第六層衝破了。
他來到院中,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做著這些行動,耳聽得哢嚓一聲,一道驚雷乍響,細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石壁上模糊有彩色活動,凝神望去,鮮明有一把長劍的影子,劍影清楚非常,劍柄、護手、劍身、劍尖,無一不是似到實足,劍尖斜指向下,而劍影中更收回彩虹普通的暈光,閃動活動,遊走不定,劍尖直指一塊大岩石。
眸子子滴流亂轉,他因而冒充了四十年前,搬到山西的無量劍北宗落魄弟子,歸正相互之間一向素無來往,除了一套家傳的無量劍法能夠追根溯源,也冇甚麼能夠證明身份的信物。
遊坦之嘴角輕挑,運力一推,隱有藤蔓斷裂之聲,伸手再推,公然那岩石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類似,隻轉到一半,便見岩石暴露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窟。
來到穀底,斬斷繩索,循著聲音,遊坦之緩緩走去,但見不遠處的山崖有一道瀑布如同玉龍懸空,滾滾而下,瀑佈下是是一個月心湖,湖水安靜,與瀑布的喧鬨,一靜一動,好像道家陰陽圖調和天然。
石床床尾又有一個月洞門,門上寫著琅嬛福地,遊坦之無法點頭,入內一瞧,書架無數,隻是儘皆空空,室旁有一條石階,耳聽得江水滾滾,他曉得那是位於滄瀾江的出口,遊坦之走了幾步,俄然感覺有甚麼遺漏,他想了想,重新返回玉像地點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