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惡隨後說道:“彆說是道長朋友的遺孀,就是素不瞭解之人,我們既然曉得了,也當量力照顧,那是義不容辭之事。”
焦木和尚向七俠和張平道:“這位是全真派長春子丘道長,各位都是久仰的了。”
張平見得兩邊完整冇有將本身放在眼裡,隻顧爭鋒相對,也是一怒,道:“好啊,好啊,你們都有理,都短長,還叫我來評甚麼理。一群大笨伯,冇腦筋,紫血妖道去了。”
朱聰剛纔在張平那裡丟了個麵子,此時心中對張平非常不滿,見得張平開口,便扇子一扇,點頭晃腦的對丘處機道:“焦木大師是有道高僧,怎會做這般無恥之事?道長定是聽信小人的謊言了。虛妄之極矣,決不成信也。”
張平順勢將目光定在了他手中托的那口大銅缸,不由心中暗自讚成。隻因這銅缸乃是古刹中常見之物,普通用來燃燒紙錠表章。張平粗粗一看,隻見這銅缸的直徑足足有四尺不足,單就銅缸本體,隻怕不下於四百來斤。而張平聞得缸中溢位酒香,顯是裝了美酒,那麼分量自必更加沉重,但丘處機托在手裡卻不見如何吃力。他每跨一步,樓板就喀喀亂響。樓下這時早已亂成一片,掌櫃、酒保、廚子、打雜的、眾酒客紛繁逃出街去,隻怕樓板給他壓破,砸下來打死了人。
言罷張平輕功一展,便飛出窗外,往玉皇廟而去。
丘處機聽後也顧不得張平所言,怒道:“貧道親目睹到,如何會假?”
丘處機道:“貧道有兩個朋友,受了官府和金兵的讒諂,不幸死於非命。他們遺下的孀婦孤苦無依。柯大俠,你們說貧道該不該理?”
隨後張平與世人隻見了一個道人手中托了一口極大的銅缸,邁步走上樓來,張平見他三十餘歲年紀,雙眉斜飛,神采紅潤,方麵大耳,目光炯炯照人,想必這道人便是長春子丘處機。
柯鎮惡道:“我七兄弟人稱‘江南七怪’,都是怪物罷了,‘七俠’甚麼的,卻不敢當。並且單就劍術而言,這位紫血道長小小年紀便在我等之上。我兄弟久仰全真七子的威名,素聞長春子行俠仗義,更是欽慕。這位焦木大師為人最是古道熱腸,不知如何偶然中獲咎了道長?道長如果瞧得起我七兄弟和紫血道長,便讓我們做做和事老。兩位固然一個是和尚,一個是羽士,所拜的菩薩分歧,但總都是削髮人,又都是武林一派,大師儘釋前嫌,一起來喝一杯如何?”
笑彌陀張阿生估計這銅缸雖重,本身儘可接得住,當下搶上一步,運氣雙臂,叫一聲:“來的好!”待銅缸飛到,雙臂一沉,托住缸底,肩背肌肉墳起,竟自把銅缸接住了,雙臂向上一挺,將銅缸高舉過頂。但他腳下使力太巨,喀喇一聲,左足在樓板上踏穿了一個洞,樓下世人又大呼起來。張阿生上前兩步,雙臂微曲,一招“推窗送月”,將銅缸向丘處機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