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宰相沙勒赫倒還是那副平安悄悄的模樣,隻是又躬了躬身,接著稟報導:“據臣所知,這位永寧公主厥後在宮城被我軍擊破之時身受重傷,目前就看押在天牢以內,不知陛下籌算將她如何措置?”元頡冷聲道:“既然此人已被擒獲,那為何本日左親王的葬禮不將她押送到靈堂上來受死!莫非還真要朕的弟弟睜著一雙眼睛就此入土不成!”
元頡聞言不由嘲笑,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說她將近死了?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速速派人到天牢去給朕看清楚,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對於君主的這項指責,沙勒赫倒是可貴暴露了幾絲難堪的神采,他字斟句酌的說:“陛下息怒容稟,臣本來也的確是如許安排的;但是天牢那邊來報,說是此女傷勢頗重,已經昏倒了兩日多,看模樣怕是活不過一時三刻了……臣想著如果將她抬了來放在這靈堂上,未免有失體統,以是這才自作主張——”
前後不過一二十年罷了,曾經看上去那麼強大的鄰邦們便一個個轟然傾圮,王朝到了本技藝裡這五年以來,戰事更是勢如破竹;尤其好笑的是,一貫威風凜冽以天朝上邦自居的華國竟然也隻抵當了不到一年罷了。當然……代價還是有的——比如麵前的這個,元頡微不成察地歎了口氣,收回本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