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湣也忙著幫腔道:“是啊,就是父皇這話!再說聽宰相大人說,羌國天子此次但是要讓你當皇後孃孃的!你如果做了皇後,我們都成了皇親,我們的性命不就全都保住了麼?過二年你若再能生個一子半女,擔當了這江山社稷,那便還是我們的天下!我傳聞他現在阿誰皇後但是並無子嗣,這不恰是我們的大好機遇麼?”
而入冬以來最好的動靜則來自南邊,羌軍顛末持續苦戰,終究擊潰了最後一支負隅頑抗的華國軍隊,就此將全數華國國土支出囊中。此役雖支出嚴峻代價,羌兵傷亡達到萬人之巨,火線統軍大將塞達勒也不幸中箭傷喪失一目,但統統代價都是值得的!從今今後,這煌煌宇內、九州四海便全都是大羌國的版圖了!如此蓋世功業真可謂空前絕後,讓元頡如何能不喜出望外?
另一方麵,李無瑕那邊景象已是大好,她養了這一個多月,已經能試著下床走動幾步;元頡過幾日便去靈秀宮看望一次,前者雖還是平平闆闆地待之以禮、涓滴不假以辭色,但說話的語氣到底還是陡峭了幾分,再不似疇前那般明麵上風平浪靜,公開裡卻夾槍帶棒劍拔弩張的態度——這統統天然都是極好的跡象。
宰相沙勒赫和禮部侍郎特魯烏等幾個大臣已經上了表,奏請皇上務必於即將到來的新年伊始之際改元易號、並封禪山嶽祭奠河道以謝上天,封誥群臣重頒律法以正朝綱等。對於此等建議元頡自是毫無定見,當即準奏以後批覆歸去讓各部臣工們自行酌情籌辦。
顛末這一晚以後,朵蘭的情感彷彿就變得好了些,雖仍不複古時那般無憂無慮的模樣,但瞧見元頡終究算是有了些言語,不再隻當冇瞥見他普通,對四周的人話也多了些。元頡天然曉得她內心還是彆扭著的,不過這類小性子耍一陣子想必就會好,畢竟兩人結婚以來朵蘭使性子的時候多了去了,到最後還不都是她本身漸漸好起來的?
要依著元頡本身的意義,乾脆立李無瑕為後的事便同這新年大典趕在一起辦了最好,恰好趁便昭告天下,也足以顯出了朝廷的正視之意,乃是一舉兩得的好體例。但是,這此中畢竟另有朵蘭的身分在內,他到底劈麵承諾過朵蘭,如果她不肯意,便隻納李無瑕為妃的,所謂君無戲言,這可不是開打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