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這句話後,江梨兒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直起家子搖擺生姿地也分開了鳳翔宮。
以羌帝元頡的本心而言,對本日這事的確也有他本身的設法與目標:第一,他要磋磨掉李無瑕身上那些無謂的傲氣,這件事僅獨一李顯宗的出麵明顯還不敷,羌帝但願讓李無瑕明白的究竟是——實在她與這後宮中的其他女人並冇有任何辨彆分歧之處,不管她曾經的身份是甚麼。
羌帝分開以後,一向樂得從旁看戲的江梨兒也站起了身子,搖扭捏擺地走到李無瑕麵前,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道:“公主殿下莫非就不就感覺可惜麼?剛纔有那麼好的機遇,你差點便能夠將阿誰男人就此緊緊地握在手中了!可惜啊……可惜你就冇有能夠掌控到阿誰絕世良機呢。”
元頡歎了口氣站起家來,他並冇有籌算當即追上老婆去解釋或者辯論些甚麼,今後者阿誰脾氣,統統這些事再如何都要排到幾日、乃至十幾日以後才氣夠停止。以是現在他能做的就隻是悄悄分開皇後宮,回到本身應當待著的處所去罷了。臨出門前他冇有健忘叮嚀宮女將李無瑕送回她的靈秀宮——此時後者仍然渾身狼狽地坐在地上,目視著朵蘭拜彆的方向,目光中模糊然竟有幾分悲憫之意。
對此元頡隻感覺風趣罷了,不管聽到稟報的老婆朵蘭神采變得有多麼丟臉,這位遊牧之族的君主更多感到的卻隻是如同捕獲獵物般的鎮靜——隻要有所求就必然會有馬腳,曾經看上去那麼沉著逾恒不成擺盪的華國護國公主,任憑斧鉞加身也涓滴不動聲色的女中豪傑,當她的心中也有了必欲實現之慾望時會如何?
這便是元頡本日的另一個目標:他要為朵蘭撐腰、當眾給足她的麵子,以便讓後者重拾自傲;天然,也讓李無瑕及其父兄之輩明白,她即使進了宮,不管名分如何,其職位也休想跟朵蘭皇後這位原配相提並論!
在李無瑕重傷幾近不治的那些日子裡,元頡也曾每隔一日便前去靈秀宮去看她一眼,但是自從她的傷勢漸好以後,羌帝看望的頻次便也隨之降落。他不但願這個華國女人產生出任何恃寵而驕的心機,同時也情願趁機修複彌合一下同朵蘭之間的豪情,畢竟後者自從與他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那麼長時候都沉浸在哀痛暗淡乃至絕望的情感中,這不免令做丈夫的人也感到必然程度的不安。
那些華國階下之囚還殘存著一些野心,這不是甚麼難以瞭解的事,不管李顯宗也好、李德湣也好,他們這些曾經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人淪落到現在這般境地,心中天然會有各式的無法和不甘,以是哪怕隻是一點點的機遇他們也會冒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