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朵蘭俄然說出如許的話來,元頡不由一愣道:“你胡說甚麼?她們那些人如何會奪走朕?——莫非你還擔憂朕會真的愛上阿誰江梨兒不成?那好,朕馬上叫人將她從宮中遷出,還扔迴天牢中罷了。”朵蘭趕緊道:“不,不必如此!我隻是本身心中有些驚駭罷了……並不是因為她。”
朵蘭哼了一聲道:“陛下但是說過的,這匹馬已經賜給我了,以是我想甚麼時候騎便甚麼時候騎,不然養它在此另有何用處!”狼目伸了伸舌頭,不敢再有他言,隻得親身謹慎翼翼地扶著朵蘭搬鞍跨上了馬背。這雪獅子向來最傲性非常,除了本主以外向來冇給彆人如此把握過,便是狼目經心極力照拂了它這些日子,相互已經廝混得非常熟諳,卻也隻能做到每日給它喂草飲水後再牽出去逛逛罷了。
朵蘭一見此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叮嚀道:“狼目,既然你還冇有本領順服這匹馬,那就給我喚它的本主來!讓她來給本宮牽馬!”狼目麵上暴露不忍之色,待要說些甚麼,昂首卻瞥見朵蘭滿麵都是怒容,他頓時就將話吞進肚裡大半截子,但畢竟還是期呐呐艾的道:“娘娘容稟,那小我……她身上傷勢頗重,現在怕是站立都已不易……何況她明日就……”
不一時他公然將雪獅子牽了過來,直帶到朵蘭麵前,滿麵笑容隧道:“娘娘您儘管細心瞧瞧!這馬兒真是人間少有的神駒,論腳力也不輸給陛下那匹夜奔雷了,恰好色彩又恰是一黑一白,這可不就恰好最堪配皇後孃娘您來騎乘麼?”朵蘭在聽他說到“腳力不輸於夜奔雷”時眉心已然微微一皺,待到又傳聞甚麼“色彩恰是一黑一白”時,更是神采完整陰沉下來,冷冷的道:“當真有這麼好?”
他說完以後便獨自起家前去上朝而去,朵蘭送到門口,瞧著他的背影去得遠了,這才欣然回身回到屋中。莫洛嬤嬤帶了一眾侍女們圍上來幫著她打扮換衣,見皇後孃娘臉上神采還是懨懨的,莫洛嬤嬤便笑道:“娘娘現在還擔憂甚麼?陛下昨晚又命令鞭撻了江妃,連給她通風報信的一個華國的寺人也乾脆杖殺了,看來從今今後她再也冇有得寵的日子啦。”
朵蘭大怒如狂,抬手將鞭子抽了返來,怒喝道:“猖獗!你一個階下之囚竟敢對本宮無禮?!”跟著這句話,她手中又是一鞭狠狠地抽了疇昔!此次李無瑕倒是不攔不躲,站在那廂就此生生捱了這一鞭,口中淡淡的道:“階下之囚天然不敢對娘娘無禮,隻是想請娘娘記得我是誰罷了——我華國固然敗北亡國,但你們羌人想要坐擁天下、奴役四海卻隻怕尚還早些。這就比如馴馬,想要雪兒當真認你為主,豈是那麼輕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