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無雙連攻數劍,見這孩子俄然間不還手了,不由悄悄忸捏,本來已經製定好了戰術,再有那麼三招五式,便能夠一擊取勝了。但陸家寶俄然不跟他對攻,一味的遁藏,這身形如風,東一晃,西一頭的,如同一條滑不留手的小泥鰍,想要當即逮住,一時候倒是不能,倘若連一個孩子都對於不來,這天下第一劍的名頭,難道讓人貽笑風雅?當即疾退兩步,陡地回身,長劍刺向狗雜種的胸膛。
陸家寶見他破氣而至,勢如飄風,不成抵擋,當即一錯步,避其鋒芒,抬手又是兩下火焰刀,攻防轉換間,也是從防轉攻,毫不逞強。
這一著兔起鶻落,變的太快,狗雜種見兒子腳下生風,在諸葛無雙的快劍之下,左躲右閃,每一步都是恰到好處,不由的幾次點頭:“如此入迷入化的步法,足能夠在絕境中求生。”兒子練就這門絕技,比打敗一兩個武林妙手,還要值得歡暢。正看的入迷,千萬冇有推測諸葛無雙俄然殺來,不由啊的一聲,待要遁藏,長劍以及麵門,隻得束手待斃。
諸葛無雙連連點頭,叫道:“不錯不錯,另有點模樣。”將劍一立,頃刻間風聲高文,一柄劍竟然化作數十,排在一起,構成一道劍盾,擋住火焰刀的勁氣。劍光一閃,刺向陸家寶的喉嚨,又快又準。
陸家寶道:“好工夫還多著呐,再看這一招。”雙手擺佈開弓,連劈三刀,三刀連在一起,大開大闔,勁氣縱橫。
豈知諸葛無雙竟不回身,隻是微微一側。陸家寶麵前一花,已經冇有了諸葛無雙的身影,這一招已經見效,救下了狗雜種,但用力過猛,衝了疇昔。
諸葛無雙迴轉頭來,隻見牆角處轉出一個紅衣女子,一身的風塵仆仆,滿臉固然倦怠之色,但掩不住風華麵貌,恰是諸葛天驕。頃刻間時候已經凝固,他雙腳釘在地上,不能轉動,心頭不由一酸,叫道:“姑姑,這些天你受委曲了,冇甚麼事吧。”
陸家寶悄悄煩惱:“他這是指東打西,圍魏救趙之法,手腕也不算如何高超,我怎地就被騙了呢?嗯,他俄然進犯我爹爹,我是體貼則亂。真是奇了怪了,怎地一脫手搶攻,當即便失先機?看來今後還是少脫手為妙。但這一次當著爹爹的麵,失手遭擒,又不曉得給爹爹拿來講事,要吵架多少回了。”正在胡思亂想之間,隻聽一個聲音冷冷的道:“停止,諸葛無雙,你要乾甚麼?”
狗雜種當即紅了眼睛,揮刀攔腰劈去,想要趁他安身未穩,救下兒子。俄然間麵前一花,刀鋒底下竟然是陸家寶的腦袋,這一刀如果劈實了,非將兒子的腦袋劈開不成。幸虧他臨敵經曆頗多,情急之下,刀鋒一沉,轉向諸葛無雙的腿腳。心中正在暗自光榮,驀地瞥見刀底下陸家寶的小腿在擺動。再要往下沉落三寸,勢必將兒子的一隻腳砍下來。這一驚出了一身盜汗,冒死使力向上抬手收刀,啪的一聲,刀背重重的撞在腦袋上。額頭被騙即出了一道血口,鮮血湧出,滿頭滿腦的都是血跡。他也不曉得疼痛,也顧不得擦去,放手丟掉單刀,叫道:“彆傷了孩子,有話好好說。”他自知不敵諸葛無雙,隻得服軟。倘若殺的是他本身,他眉頭都不會皺一皺,但仇敵以兒子的性命威脅,可就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