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見他們前腳接後腳的進門,固然都是虎著臉,但少年人卿卿我我的事,也不便多問,一笑了之。
陸家寶微微一笑,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相國嗎?一個百花門,已經令我焦頭爛額了,我隻怕做不來。”
康德明道:“高見談不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凡是美人,敬慕者必多,這就比如權勢,古來多少豪傑豪傑,打的頭破血流,比如本日的天下,風波迭起,戰亂不息,還都是為了這‘權勢’二字。”
畢靜兒更加打倒了醋罈子,心下不是滋味,道:“你請她喝酒,花前月下,也是大事?就不怕喝死你?”
天香見她說話越來越刺耳,一手拉著馮小妹的手,道:“我們走,此人不成理喻,不必理睬她。”天香既然成心於陸家寶,可就不是情敵,馮小妹點頭道:“走,再也不睬她了。”二人手牽動手,搶先而去,偶爾交頭接耳,親熱的有說不完的悄悄話,彷彿是一對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陸家寶大搖其頭,道:“殺人的事,我可做不來,天下第一國師,你還是另請高超吧。”康德明見他不為高官厚祿所動,不由大失所望。
本來畢靜兒和馮小妹二人聽到動靜,當即追了上去,隻是她二人的腳步跟不上陸家寶,遲了半晌。
陸家寶本來就氣不順,想不睬他又不成能,便含混的道:“康兄高見,可否指導一二?”二人一說話,就落在最前麵。
陸家寶道:“莫名其妙,我不喝酒,請她喝酒乾甚麼?”
康德明冷眼旁觀,見他多次碰鼻,悶悶不樂,便過來安撫,道:“陸小兄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也不必悲觀沮喪,美人就是帶刺的玫瑰,不會讓你等閒到手的。”
陸家寶見她不問青紅皂白,一通脾氣,顛三倒四,好冇事理,惱道:“跟你越說越遠,對牛操琴,反麵你說了。”
康德明道:“天下第一國師,不消乾甚麼事情,固然是個虛職,但手握生殺大權,見官大一級,予取予求。陸兄如果成心,康德明原作保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