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靜兒有些歉意,道:“要不你來騎驢,我牽著走。”陸家寶道:“還是算了吧。”說話間轉過一個山坳,麵前豁然開暢,數十人聚在一起,竟然是天師道和馮廷諤兩夥人。
畢靜兒悄悄叫苦,本來想躲開五行教的耳目,豈知竟然還是趕上這夥瘟神。
張守一道:“本來王蜜斯是諸葛無雙的弟子?下去收屍的?”天香道:“為甚麼天師認定烏龍劍是我們得了?就不成能是外人?”
張守一沉吟著道:“一缸酒罷了,你們至於費這麼大勁???”天香道:“這可不是淺顯的酒,這缸酒是冥冰龍虎壯骨的母酵,此中的萬年冥冰、千年龜殼、百年虎骨,這三種主料,都是可遇不成求。師父一死,五行教也就回不去了,我隻得抬歸去。天師,要不要喝上一杯?這但是大補之酒啊。”張守連續連擺手,道:“我好好地,不必滋補。本來是大補之酒,我隻是隨便問問。”
陸家寶大樂,看向畢靜兒,心道:“說你呢?烏龍劍?她拿了,藏在那裡?”
馮廷諤道:“烏龍劍嗎,冇有看到。”張守一道:“就請中間將找到的東西,給某看一眼。”馮廷諤道:“這就能人所難了。”張守一道:“我定要看呢?”馮廷諤道:“就問一問馮某的這把刀。”張守一道:“久聞快三刀一刀快過一刀,本日不曉得可否快刀一舉殺了我們二十人。”說著緩緩地拔劍而出,天師道世人都是手按劍柄,蓄勢待發,有的人已經等不及了,將劍從鞘中抽出半截,隻要張守一一聲號令,當即一擁而上,絕對不管甚麼江湖道義。
天香道:“天師,我們能夠走了嗎?”張守一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獲咎了,擔擱你們的路程了。”
馮廷諤見大蜜斯幾句話,便將一場禍事消於無形,不由暗自佩服,將手一揮,世人抬得抬,擔得擔,連續而去。
張守一兩眼放光,道:“我們兩手空空,一無所獲。你們找到了,拿來我看看。”馮廷諤點頭道:“這可不可。”張守一道:“我隻看一眼,不是我們的東西,毫不打攪。”
陸家寶道:“媳婦兒,向那裡走?”畢靜兒早已經想好,如果走大道,人多眼雜,固然一定就給認出來,還是謹慎為妙。巷子上人跡罕見,可就承平的很。固然路程有點遠,可也不急在一時。向火線一指,道:“往那邊去。”
驢子蹄聲得得,走入鄉間小道,徑向群山峻嶺而行,來到一條長長地山嶺,山路侷促。陸家寶牽著驢子韁繩,強拉硬拽著走,有些懊喪,道:“放著光亮大道你不走,偏過這獨木橋,你倒是安閒,苦得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