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寶嘿地一笑,卻不肯跟他蠻打冒死,小拳頭橫擊,已經變成爪,間不容髮的抓住他的手腕。這一招是拈花指法中的粗枝大葉,女子向來纖小嬌柔,偶然候花樹太高,夠不上采花,就用手抬高花枝,便利采花。這一招在拈花指法裡,最為簡易,凡是隻要在練習之時,作上招接下招的轉換式,臨敵時全無是用。但陸家寶應用的恰到好處,一抓著他的手腕,當即一扭,又將他手扭到背後。
畢靜兒不及他的力大,罵道:“你欺負一個身上負傷的女子,算甚麼豪傑豪傑?”黑煞神給她這兩句話一擋,果覺理虧,將她往前一推,推出兩步,道:“好罷,待你傷愈以後,再一決高低。”
傅三思道:“那如何成?教主正在氣頭上,我們如果白手而歸,還不死無葬身之地。”
黑煞神的手腕被扳的差點折了,滿身縱有千斤之力,也使不出來,不想乖乖的,也隻得乖乖的不能轉動。
畢靜兒道:“這點小傷不礙事,就不消你們的金創藥了,我急著回廣陵一趟,可擔擱不得。雨水,要不快去快回,你儘快趕返來就是了。”陸家寶當即點頭,說道:“也行,我快去快回。”
畢靜兒神采變了一變,想要上前冒死,但見黑煞神鐵搭般的身形,曉得疇昔便是自取其辱,心下怯了,又氣又急,怒道:“獲咎本女人,將來你不得好死。”固然放下狠話,但畢竟虧損了,心下一酸,淚水盈盈,不由自主的掉下眼淚。黑煞嗬嗬一笑,不覺得意,全冇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傅三思道:“女人消遣我們嗎?此地離廣陵千裡迢迢,再趕返來,那要到猴年馬月,黃花菜都涼了。”
黑煞神性子暴躁,喝道:“我五行教宴客,給你天大的麵子,還推三阻四的甚麼?不去也去。”說著搶上一步,伸出大手就向畢靜兒抓去。
陸家寶道:“不是嗎?你們請我去做客,這女人是我的店主,你們應當禮敬上賓,如何能脫手打她,這是五行教的待客之道嗎?”
陸家寶連連點頭,說道:“是是,兩不相欠。”心下卻想:“我有手有腳,本身能吃,是你非逼著我。不過兩不相欠也好,我本來就冇想著甚麼酬謝。”連丟兩枚大棗到嘴裡,隻覺乾巴巴的,遠冇有畢靜兒喂的阿誰好吃。
陸家寶笑道:“這還不輕易?你瞧細心了。”伸手在黑煞神後背一推,將他推出三尺開外,喝道:“再來一次。”舉拳劈麵就是一拳。
陸家寶聽他們的口氣,如果不跟他們走,就要脫手了,心下更加的惡感,道:“真是兩難,我承諾送這位女人去廣陵,真的冇法兼顧,要不問一問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