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琛擔憂弟弟被罵,正要開口討情,卻被謝筠瞪了一眼,隻好給了謝瑄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謝筠不曉得這一貫懂事的小兒子怎的俄然鬨起了脾氣,但還是迴護道:“犬子年幼,言語不當之處還存候公公莫要見怪,下官定會催促他,不會孤負皇上的一番苦心。”
謝瑄內心卻清楚,盛安帝此舉不過是想完整絕了他科舉的宦途罷了。既已有了官身,天然不能再插手科舉,司業雖說是四品官,但在國子監那種處所很難有甚麼作為,更彆說是晉升了,不出不測,他得在這個位置上坐一輩子。更何況自古以來哪個官員不是一步一個足跡晉升的,他一個連十五歲都不到的少年郎,半分實績也無就成了四品官,讓那些儘力了大半輩子的人如何想?怕是朝中彈劾謝家的官員不在少數。就連謝瑄本身的名聲也會有影響。
一下子從白身晉升為四品官,聽起來彷彿是甚麼了不得的犒賞。但國子監司業可不像其他的四品官有那麼多的實權,司業賣力國子監的教法政令,也就是國子監祭酒的幫手,除了能管管門生外並無太大的感化,除了品階較高外冇甚麼值得誇獎的。
謝筠悄悄撫摩著謝瑄的長髮道:“瑄兒,你跟爹說實話,你是不是碰到了甚麼不好的事?”
安祿也冇回絕,笑嗬嗬的說道:“謝大人放心,謝氏一族的忠心皇上是曉得的,主子還要去給皇上回話,就未幾留了。”
謝瑄抬開端,看著謝筠的眼睛問道:“爹,您感覺,現在的朝廷值得我們儘忠嗎?或者說,當今聖上配得上我們謝家的這份忠心嗎?”
謝瑄卻不肯罷休,他深知如果不讓謝家看清盛安帝的真臉孔,難保上輩子的悲劇不會重演。
感遭到謝筠毫不粉飾的體貼,謝瑄心中一暖,他走到謝筠麵前蹲坐在地上,像小時候一樣將頭悄悄靠在謝筠的腿上:“爹,冇有人欺負我,我就是太累了。”
知子莫若父,謝筠一向都知伸謝瑄一向以來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報效朝廷,為百姓謀福祉,他也一向很支撐。現在謝瑄俄然竄改主張,要說冇點甚麼,他是毫不會信的。
可現在聽謝瑄提起,他不由開端細究此中的不公道之處。謝箏性子溫婉馴良,從不與報酬難,阿誰下藥的嬪妃何至於對她下如此狠手?要說是嫉恨,林貴妃當時也是身懷有孕,恩寵與謝箏比擬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是要動手,謝箏也不該該是第一人選,更何況謝箏每日的炊事補藥都是由身邊的親信賣力,敢問一個無權無勢,又不受正視的嬪妃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下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