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畫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到沈幼芙鼻子下方,沈幼芙隻感覺一股辛辣刺激的氣體湧入鼻中,本來一片渾沌的腦袋刹時復甦了大半。
沈幼芙低眉道:“臣女才疏學淺,讓娘娘絕望了。”
沈幼芙回過神來,對落畫道:“女人既然幫了我,想必曉得她方纔要帶我去哪?”
世人循聲看去,隻見沈幼芙麵色酡紅,雙眼迷離,明顯是醉得不輕。沈幼芙有些踉蹌的站起家道:“娘娘,臣女的確有些不堪酒力。”
沈幼芙也曉得本身留下來也隻會添亂,就先分開了這個處所。她不曉得哪些宮殿是空置的,擔憂驚擾了哪位朱紫,就找了個涼亭坐下。
杜若憐站起家道:“冇事的娘娘,她也不是成心的,臣女去換件衣裳就好了。”
林貴妃看到這一幕柳眉倒豎道:“狗主子,如何做事的?來人,把她拉下去。”
落畫道:“沈蜜斯不必擔憂,這裡我會措置,沈蜜斯先分開吧,半個時候後再歸去。”
說完她對身後的侍女春柔使了個眼色,春柔會心的拿起桌上的一個酒壺走到沈幼芙麵前給她斟了一杯酒。
林貴妃不疑有他,擺擺手道:“那你去吧。”
一輪酒令下來,林貴妃看著世人交上來的詩作,批評道:“謝二蜜斯不愧是出身謝氏,公然才華出眾,倒是沈蜜斯這詩有些平平無奇,與京中所傳不符啊。”
在中間的宮女過來給她斟酒時,杜若憐微微伸出腳,宮女一時不察差點跌倒在地,手裡的酒壺也脫手而出,內裡的酒液都灑在了杜若憐的裙子上。
見她想通了此中關竅,落畫道:“沈蜜斯,你現在應當信賴我是來幫你的吧?”
秦恪從禦書房出來,遵循自家父親的叮嚀去太病院取藥,行至半路就看到不遠處荷塘的涼亭上倚靠著一名清麗脫俗的女人,一身青色羅裙,恍若淨水芙蓉,與四周的含苞待放的荷花相得益彰。
落畫道:“沈蜜斯不必如此,我家主子隻是感念定國公的一番衛國之心,不忍沈蜜斯遭人算計。我家主子說了,此事沈蜜斯不消放在心上。此地不宜久留,沈蜜斯可先找個閒置的宮殿稍作歇息。”
林貴妃道:“既如此,春柔,把沈蜜斯帶去我宮裡的偏殿歇息一會兒,醒醒酒。”
既然能夠脫手相幫,想來對方是友非敵,沈幼芙放下心來道:“不知女人奉的是誰的號令?如此大恩,幼芙來日必然結草攜環以報。”
若不是為了定國公手中的兵權,林貴妃是真不想讓沈幼芙做她的兒媳婦,還是杜若憐如許事事恭敬的女人更合她的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