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弓搭箭,箭簇對準數丈外的一朵紅梅,道:“疆場上的豪傑都能射箭,漢朝李廣能射石冇羽,北齊的斛律光能空中射鵰,春秋楚國的名將養由基有個外號『養一箭』,能在百步之距射中柳葉,三國虎將黃忠也能百步穿楊,我一名已故長輩長孫晟,當年更以一箭雙鵰的絕藝威震突厥,本日我們也來個百步射梅!”
現在他失憶加上醉酒,對很多事都不清楚,見李策笑得暢懷,也跟著傻笑,暈乎乎道:“前輩,這酒好,能解人憂愁!但這酒真烈,我要醉了……”
念罷,又喝儘一杯。李策見他神采潮紅、雙眼迷濛,清楚已不堪酒力,卻還不肯停杯,溫言道:“我本日心有所感,是以拿了杜康來排解,但隻淺嘗即止,小兄弟,你卻一口氣喝了這很多,我瞧你內心的苦愁,恐怕是比這酒還濃烈萬分,你又願不肯意對我這陌生老頭說出?”
翌日,天氣未亮他就起家赴約,先到梅亭裡等待著,內心不由七上八下,一會兒猜想李策身份,一會兒想他和父親有無乾係?
雖感覺這動機太荒唐,卻忍不住生出期盼。昨日李策的馬車停在不遠處,沈棄能夠感遭到馬車裡實在藏有妙手,隨時庇護著這位朱紫,但本日李策大老遠就下了馬車,手上帶了一把大弓和一袋長箭,自行走入亭子裡,可見他非常信賴沈棄,又不想讓侍從打攪兩人相處。
李策笑道:“『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故解憂,唯有杜康!』曹孟德終究雖冇能獲得天下,但有一件事卻做得對極了,就是昭告世人,普天之下,唯有杜康酒才氣真正解人憂愁!”
沈棄道:“我必然不會孤負前輩。”
沈棄怔怔望著李策坐進了馬車裡,躂躂闊彆,心中咀嚼著那句話:“當你為了落空而感慨痛苦,殊不知老天早已安排更好的等在火線?”
李策曉得他不會說出惡人是誰,也不會要求本身互助,點點頭道:“好!有誌氣!”
乃至想他是不是就是失散多年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