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想了一會兒，道：“父皇曾提及居郎褚遂良，學問賅博、脾氣樸直，就彷彿小鳥依人般，老是忠心的伴隨在他身邊。”

沈棄插口道：“我不曉得你是何方崇高，但隻憑幾句話，就說動越王殘殺兄弟，也算有些本領，但卻非高人作為！”

他環目一掃，對著李泰身邊人一一點名：“這位蓋通天先生，每天在都城八卦樓漫衍越王最賢明仁德、恩澤廣披的動靜，就是想借百姓之口齊聲歌頌，傳入陛下耳朵裡，不是麼？至於這位西域怪駝海雙峰、拂塵道長、使破戒刀法的少林高僧，我們在馬邑的桑乾河上交過手，還記得麼？本來你們要殺的工具又是誰呢？”

蓋通天驚叫道：“你……是你殺了海遊龍、胡媚兒他們！”

李泰這才曉得當時他們擊殺太子失利，本來竟是殺錯了沈棄，不由狠狠瞪海雙峰世人一眼。沈棄淺笑道：“另有那位磷燈道人，臨死前透露了奧妙，說他是越王派在太子身邊的細作……”

沈棄心想：“不限一人著力？他們人多勢眾，我卻隻要一人，這老太婆定的賭局一開端就不公允。”

沈棄嘲笑道：“他的奧妙也不但這一件，不巧的是，件件都撞在我手裡……”

李泰等了三日三夜，卻等來一個嘲笑，如何忍得下這口氣？衝口道：“前輩且慢，小王會……會……”

老太婆道：“既然越王不信賴小晉王能成大事，又何必怕合作？每一場賭局，兩邊可派任何人蔘與，也不限一人著力，如果越王堂堂正正勝了賭局，信賴沈小兄心中佩服，對其間事情也會守口如瓶。”

老太婆淺笑道：“你曉得了奧妙，就這麼一走了之麼？越王一怒之下，恐怕要難堪你一輩子了！”

老太婆淺笑道：“我倒感覺沈小兄的發起非常風趣！好！我就給你們三道題目，勝出的一方，我便為其效力。”

雖感不忿，但想起李承乾派了十幾名妙手追殺沈棄，卻儘數慘死在沙海裡，劈麵前少年都心胸謹慎，不敢小覷。

沈棄想起小曌曾批評朝中大臣，便一字不差的還是搬出：“長孫無忌應變工緻、知所進退，但不善領兵兵戈。高士廉博覽群書，聰明穎慧，臨危堅毅不平，仕進不結黨派，但是貧乏切諫的勇氣……”

李泰心想：“我方妙手浩繁，比甚麼都不會輸。我本來也不想殺他們，賭局以後，沈棄心折口服，兩邊反而還能持續合作。”

李泰驚詫道：“前輩這……莫非我們本來的前提不算數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