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擦了擦額頭上不竭冒出的汗珠,接著說道:“至於討論的動靜,是我從和我乾係還算不錯的一個敵特小嘍囉那邊偶然入耳到的。那天早晨,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喝酒,那小嘍囉喝得醉醺醺的,嘴裡就開端冇把門的了,說漏了嘴,提到了‘暗影’討論的事兒。我當時內心一驚,但又不敢表示出來,就假裝不在乎,持續和他們喝酒談天,等散了以後,我就順著這個線索,又悄悄找了幾小我旁敲側擊,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終究肯定了大抵的時候和地點呀。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也一向很謹慎,恐怕被他們發明瞭我的企圖,那可就前功儘棄了。”
在確實的證據麵前,那幾小我的心機防地開端逐步崩潰,就像那搖搖欲墜的堤壩,再也抵擋不住澎湃的大水。顛末一番狠惡的思惟鬥爭,終究有一小我忍不住哭了出來,他聲淚俱下地大聲說道:“我說,我交代,我……我實在是被敵特逼迫的,他們威脅我,如果不遵循他們說的做,就會殺了我的家人,我實在是冇體例啊,我曉得如許做不對,可我當時真的是驚駭極了,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家人吧!”
這間審判室麵積不大,四周的牆壁由豐富的磚石砌成,那磚石的色彩暗淡且深沉,透著一股堅不成摧又冰冷無情的質感。牆壁上充滿了光陰留下的班駁陳跡,或深或淺的印記,彷彿是往昔無數次嚴峻審判、狠惡比武的見證者,冷靜訴說著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昏黃的燈光從天花板上那盞有些陳腐的吊燈中灑落下來,光芒微小且搖擺不定,勉強照亮了室內的每一個角落,卻也讓全部空間覆蓋在一種壓抑而奧秘的氛圍當中。
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張審判桌,桌麵儘是劃痕與磨損的陳跡,那些或長或短、或深或淺的印記,如同光陰的刻刀留下的影象,見證了一場又一場聰明與勇氣、虔誠與叛變的較量。桌子兩側,林方俊、嫣紅以及幾位有著豐富審判經曆的同道正襟端坐,他們的麵龐嚴厲而冷峻,目光如同鋒利的鋼針,緊緊地鎖定在劈麵被緊緊綁在椅子上的那幾個自稱臥底的人身上。